而在切尔诺伯格,里面的感染者诊所以及医院属于两方势力:一方是态度不明,被切尔诺伯格政府监视着的阿撒兹勒,另一方是数量和质量都很好的咆哮着手下的诊所,而且切尔诺伯格政府对咆哮者的监视力度要小很多,毕竟一名感染者黑帮boss远没有一名隐退的乌萨斯将军威胁大。
梓兰走出咆哮者总部的时候心里是灰色的,就好像天灾前的天空。灰扑扑的盖在城市上空,像一条厚重的毯子,压得下面的人喘不过气来。人生她只有两次感觉到如此绝望,一次是在她得知自己患上矿石病的时候,一次就是现在。
原先,阿撒兹勒在她的心中只是废案,结果在瓦伦丁面前她连话都没说几句就被强硬拒绝了,现在她只能去找阿撒兹勒,顺便祈祷一下未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事实证明上帝还是站在罗德岛一方的。虽然他们去了阿撒兹勒,在治疗过程中也发生过几次意外,不过一直都是有惊无险,直到切尔诺伯格被整合运动攻陷。
也许阿米娅和其他干员对此事没有太多的感触,但是作为谈判代表的梓兰,绝对是把瓦伦丁这个差点让博士当场去世的罪魁祸首给记在了心里。
然后就发生了刚刚的那一幕。
“这位女……先生,请你不要激动。作为一名面试官,我不仅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还要相信面试者说所的话。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名女士,但很明显你并不同意我眼睛回馈给我的信息,那么就请你告诉你自己的真实性别,我好记录信息。”
“至于刚才我说的话,请不要放在心上。”
梓兰收起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一只没有睡够的鸟儿。
“我是,男性,男性。”瓦伦丁又坐回了椅子上,伸出手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性别,声音加大音节加重,免得梓兰又“听不明白”。
“性别,男。”这次梓兰没有再调戏瓦伦丁了,直接录上了信息。
“瓦伦丁先生,你要理解我作为一名面试官的难处。在这个房间离我见过数百名形色各异的面试者,喜好女扮男装或者男扮女装者虽然少,但不是没有。所以我会有一开始的判断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梓兰上下打量了瓦伦丁,眼神看得对方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梓兰的眼神能透视一样,把他从里到外都看了个遍。
瓦伦丁默默捂住了胸口。
“你长得比一些女性还要漂亮。”
梓兰给出了她的结论。
“而且罗德岛像你这样长得像女人的人还有好几位,同样的,也有很多长得像帅气小伙的女性。”
梓兰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邢一凰。
瓦伦丁知道她在说谁。
“黎姐,黎姐。”话已至此,瓦伦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当然,这不能成为你故意念错我名字的理由!
瓦伦丁又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代号?”
“代号……”瓦伦丁愣住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只用过一个代号,就是他在莱茵生命里获得的实验代号:“伊西斯”。
但是伊西斯是古埃及神话中的生命、魔法、婚姻和生育女神,跟他这个大男人一点都不般配好么?虽然在泰拉世界里可能没有古埃及这个文明存在,但是女神绝对是跑不了的。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想用这个代号,也不清楚那时候的海灵顿医生是怎么想的。
在前世,他最常用的代号是“加百列”,神之左手,吹响了末日审判号角的天使。企鹅号啊x信号啊都用的这个昵称。
但是在这个世界么……瓦伦丁扭头看了眼拉斐尔,拉斐尔对上了他的目光,回报以充满关爱的微笑。
恩,萨科塔人,天使族。
“拉斐尔,在拉特兰有没有一名萨科塔人叫加百列?”瓦伦丁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在听到“加百列”这个名字的时候,拉斐尔的脸色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似乎这个名字勾起了她某些不好的回忆。不过很快她的脸色又恢复如初,只不过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僵硬。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她反问了一句,没有回答瓦伦丁的疑问。
稳了。
“在切尔诺伯格我了解了一些拉特兰的宗教知识,里面就有这个名字,还有你的名字。”
瓦伦丁撒了个谎。
“……确实是有这么一名萨科塔人叫这个名字。”拉斐尔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而且跟你的关系还不一般。
瓦伦丁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谢谢。”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瓦伦丁转过身去:“没有代号,我是否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当做代号?”
“当然可以。”梓兰点点头。
“能力?”
“恩……我是名医疗术士。”
“医疗术士。”梓兰看着电脑屏幕。
“没有了么?”
“啊?”瓦伦丁有些呆。
“还能有什么啊?”
“难道你是凭借着自己的医疗法术击退了塔露拉把ace给救回来的么?”梓兰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让瓦伦丁倍感压力。
“这事……”
“这事罗德岛都知道了。我们损失惨重,自从博士的救援行动开始,从前线传来的全都是坏消息。我们需要一个好消息来冲淡一下这股沉重的氛围。博士对很多干员来说过于遥远,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你和ace却是他们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