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宋爱芬看见甄怀已经把韦大发拎上了阳台,解了绑带,正想把他带走,急忙走上前拦阻。
“小芬,我都和你说了几千遍了,房子的事只有问我老婆,我做不了主啊,我就算现在答应了,公司的印章啊、文件啊,都在我老婆手里,也没法兑现啊!”韦大发坐在阳台上,哭丧着脸对宋爱芬说。
“我不管!你污了我的清白身子,就必须赔偿!”宋爱芬把脸放了下来。
“你叫她什么?小芬也是你叫的?”左寒在一边阴沉着脸,拿起菜刀冲着韦大发比划了一下,突然眉头一皱,扭头看向宋爱芬。
“你说什么?怎么就污了你的身子?”左寒神情严峻地问道。
“心肝,我在和这混蛋说话,和你没关系……”宋爱芬见左寒要误会,急忙挤出笑脸,连连对着左寒使眼色。
“怎么和我没关系?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子被污了,就和我的身子被污了一样一样的,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左寒瞪大了眼睛,根本没明白宋爱芬的意思。
“没污、没污,还隔着一层被子呢,怎么污得了?”王尧一见这个架势,急忙上前叫道,他也算看出来了,这左寒头脑有些不清爽,乘着这个机会走人要紧,别叫宋爱芬给他整明白了。
听了王尧的话,左寒重重点了点头,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宋爱芬在一边脸色数变,却又不好说什么,说真污了?左寒还不得和她拼命?她才获挚爱,哪里舍得和他发生争吵。
说没污?没污就对了!甄怀看见王尧连使眼色,他可是久历江湖,自然知道王尧的用意,当下扶起烂泥一般的韦大发,一手牵着懵懵懂懂的张英,举步向外走去。
“你……你怎么……不能就这样放他们走啊!”看着几人离去,宋爱芬急的直跺脚,不停拉扯着左寒的衣服。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你如今是我左寒的女人了,不就是一套房子吗?我左寒还不屑用那些下作手段,你放心,我们结婚的婚房包在我身上。”左寒挺起胸膛说道。
宋爱芬听得左寒这般说,又见韦大发几人已经出了屋子,再想将他吊起来,万万不可能,只得叹了口气,将头靠在左寒的胸前。
左寒心下却是明白,他那领导王永进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拼命争抢韦大发的女人,不论他能不能抢到,就看他那连命也不要的样子,自己想从韦大发的女人手上要来一套房子,恐怕是做梦。
还不如丢下一句敞亮话儿,今天虽然得到了宋爱芬,但是却得罪了领导,好在自己关键时刻救了他一把,隐忍一些吧,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这边甄怀几人出了电梯,来到楼下,却见楼下已经乱成了一团糟,人们无头苍蝇一般跑来跑去。
先是赵日升护着陈珂出来,再然后是血淋淋的王永进,最后是王家宝和叭儿狗白福,几个人加一条狗你追我赶,一路跑,一路叫,模样足够惊悚,叫得内容也特别劲爆。
有些买了票的就立场不坚定了,跟去了后面看热闹。
可还有一帮执着的,依旧站在楼下苦等韦大发的结局,却没料到韦大发居然被人给拎上去了,没有摔死。一小撮认为韦大发该死的顿时就不乐意了,骂骂咧咧地去找小区保安退票。
保安哪里有那么好说话的,只给了两句回答,韦大发生死未定,垃圾清理费一经收取,概不退回。
这样一帮人又分成了数拨,一拨留在小区门口和保安理论,一拨出了小区,循着王永进的血迹去看新的热闹,还有一拨又折回头,继续等待大结局。
楼下的人见韦大发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顿时轰然一声,有那扭头就走的,也有近视眼想凑近看看韦大发真容的,更有那回去打算接着和保安理论的,人群一下子就乱了。
要知道,这帮人可都是买了票的,看电影发现结局和自己料想的不同,还要去网上骂几句,更何况这种真人秀,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就和自己是王家宝的亲人似的。
“环境太复杂了,咱们赶紧走!”甄怀低声说道。他真气外放,将一个个近视眼远远推开,对王尧说道。“我只能带两个人,你自己一个人慢慢出来,我送走韦大发和小英,咱们在繁荣巷再见。”
“不……咱们去……去……乐口福,我……我得谢谢……谢谢你们。”韦大发结结巴巴地说道,所谓虎倒雄风在,他虽然因为被捉奸,弄的好生狼狈,但该有的礼节,韦大发倒是不会忘记。
甄怀一寻思,韦大发的提议倒也不错,他并不是贪图白吃那一顿饭,而是韦大发这偷情的错误一定得教育教育。韦大发和陈珂也算是携手半辈子了,如今要钱有钱,要事业有事业,好好地何必折腾呢?
“富强南路那家?”这般一想,甄怀便扭头问道。乐口福是连锁酒店,花都开着许多家,富强南路离繁荣巷近一些,甄怀考虑吃完了饭,好方便回家。
“去……荷塘大道……荷塘大道……那里才开,客流……客流少……”韦大发连连摇头。
甄怀皱了皱眉头,荷塘大道在花都郊区,新开的一条路,较为荒凉,乐口福在那里说是开一家分店,其实更主要还是占一块地皮,说不定韦大发下一步就会打算在那里搞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