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们还没砸呢,只是口头辱骂一下,要真是砸了,可能会报复回去,但是没砸,我计较那么多干啥,还不容许他们叫嚣一下。
谢纪此言一出,李耘有点诧异,丞相居然大方地自己名声很差,没有忌讳别人提起,他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任由他名声烂大街,而不管不顾,要是其他人,可能会堵住众人的悠悠众口。
“他们说的没错,本相为何要和说真话的人计较呢?”谢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再心里想,我高尚吧,这下我的名声还不改善改善一下,看我被骂不仅没有将他们送入大牢,还承认他们骂的。
“丞相,他们那是要行刺丞相?”要是只是辱骂一下那还好说,但是拿着石头不是要行刺丞相是啥。
谢纪笑了笑说:“你说他们砸得到丞相?这里有众多士兵把守,要是他们真的砸到丞相,那这些士兵干脆就回家各找各妈吧。”
“更何况,谁会那么傻,特地在这里拿石头砸本相,那不就是死路一条,害了自己不说,连家人都会受到牵连,因此,这便是一场误会罢了。”
“当然,为了惩戒,将他们的石头充公,算是做惩罚了。”谢纪满口胡诌道,他就是不想处置,这可是拉拢民心,改善名声的好办法。
谢纪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无论是李耘还是那些士兵,或者是那些本应该处死的用石头要和谢纪拼命的民众,或者是其他想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亦或者是在后面对谢纪颇为好奇的书生,皆漏出惊讶之意。
那些要用石头砸谢纪的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他们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个奸臣居然放过自己,不计较这件事。
不过此时那些被拿下的民众有一个人大声说道:“呸,奸臣,有种你杀了我,不然老子就杀了你,老子就是这么傻,就是要杀了你,你杀了我啊!”
谢纪被这道声音吸引了过去,发现他双眼充满红丝,眼神对自己颇为怨恨,衣着破烂,浑身充满了暴躁的气息。
谢纪有点诧异,我都给你们活路了,居然还来,有病吧这人,活的难道不好吗?不过为啥对自己那么怨恨,自己就算是奸臣,但也没直接得罪他啊!
“为何要杀本相,理由。”谢纪淡然说道,没有因为他的出言不逊而愠怒,还是一副淡然,给人可信服的样子。
“没有理由,老子就是要杀了你。”那人怒视谢纪,看着谢纪有点瘆得慌。
“丞相,这人要不要我出手将他解决了。”李耘说道,这人空有一番武力,不过确是个傻子。
“杀人总有理由,要是没有理由不就是滥杀无辜?”
谢纪说道,怎么每次都有人坏他的好事,他好好的就跑出一个非要杀他的人。
“狗官,你要杀就赶紧杀,啰啰嗦嗦的,痛快点,搞那么多有屁用,呸。”
谢纪想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是这个男子不领情,还是想杀了谢纪。
谢纪终于有点怒了,老子给你一条活路你居然还骂老子,好心当作驴肝肺,你说气不气人。
“先将这人关进大牢,过后再审。”在外人看来,谢纪只是沉思了一会儿,再说出这句话。
李耘有点不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这个人,按他的行为死一百次都不过了的。
“你说那个奸臣是什么意思?”一个书生问问许滨,他有点看不明白了。
“那个奸臣可能是觉得一刀杀死太轻了,所以要带回去好好折磨他,毕竟当官的有好多变态。”许滨说,他不相信真有人会面对要杀他的人还那么仁慈,更何况他是奸臣。
谢纪见那人被带走之后,没有再出什么乱子,终于放下心来了,现在开始进入正题了。
谢纪走到菜市场中间的高台上,这里布置着跟县衙审案的场所相差无几,不过由于是临时的,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各位长陵县的父老乡亲,今日本相要公开审理长陵县的县令一案。”
“今日本相对于长陵县令的每一个罪名,皆是按律处置,若是有疑惑的,可当场提出质疑,昔日吕不韦曾经提出一字千金,今日本相便学古人,只要是对本相判决有失公允之处,皆可以提出,若所言有理,本相便将千金赠于此人。”
谢纪刚说完,便引起轩然大波,引得众人议论纷纷,这个奸臣,到底想要干啥?
为什么总是出乎意料,还别说,谢纪这句话一出,还真有人对谢纪有了改观,这个奸臣不像是以往那些奸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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