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传闻也没有丢失物件,那有贼人闯入,不为劫色,又是为何?”

说到这里,扶苏忽而一脸了然:“或许公主应当去看看御医,若是被暗中下了毒……可是不妙。”

他话音一落下,燕蒹葭便脸色微微一变。

扶苏这意思……难不成他的确给她下毒了?所以如今才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她?

那天她本就睡得迷迷糊糊,再加之只顾着生气,的确是忽略了被下毒的可能……

正是时,马车外响起牧清的声音:“师父,国师府到了。”

从城北回来,先是路过国师府,而后才抵达公主府。

扶苏闻言,缓缓起身,而后看向燕蒹葭,道:“公主今日好好歇着,明日再见。”

说着,他回过头,就要朝着马车外走去。

“明日?”燕蒹葭一把拉住扶苏的袖摆:“国师说的明日是何意?”

“公主还不知道?”扶苏显得有些讶然,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燕蒹葭抓着他袖摆的素手,道:“明日国子监有入学礼,陛下昨日私下叮嘱我,让我好生照顾公主。”

“什么?”燕蒹葭一愣,难得神色有几分龟裂:“你是说……明日入学礼?”

前几日她方回京的时候,她父皇的确和她提过入学礼一事,但是她没有想到,竟是这么快!

先前离京南下的时候,她就答应过她父皇,回京定然乖乖去国子监学习本事。可……她那时也不过是敷衍了事,目的只为了顺利南下。

那劳什子国子监,她可半分兴趣也没有。

“不错。”扶苏点头。

见扶苏没有否认,燕蒹葭更是有些想不通,即便明日是入学礼,可为什么她父皇说让扶苏照顾她?难不成……

似乎想到什么,燕蒹葭顿时瞪大眼睛,错愕不已的看向扶苏。

“公主没有猜错。”扶苏言笑从容道:“我答应了陛下,在国子监任职。”

“可你是国师!”燕蒹葭难以置信:“好端端的国师不做,你做什么夫子?”

“国师和夫子二者并不冲突,”扶苏一脸理所应当,道:“素日里太无趣,做个国子监的夫子也是不错。”

见扶苏那一脸‘贱贱的’笑,燕蒹葭顿时明白,这厮去国子监想来不是因为平日里无趣,而是因为他想借着这个机会,对付她!

想到这里,燕蒹葭扯了扯嘴角:“国师日理万机,本就够忙碌了,何必去国子监受罪?”

瞧着燕蒹葭那愁眉不展的模样,扶苏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了几分。

“公主不必担忧,我会权衡好二者的关系的。”扶苏眉眼弯成一条直线,道:“同样,也会好生照顾公主。”

说着,他回头,径直便下了马车。

看得燕蒹葭好一阵恼火,她忍不住一脚踢向扶苏方才坐着的位置,发出‘咚’的一声。

“公主,您怎么了?”西遇听到声音,下意识询问出口。

马车外,扶苏尚且才走了两步,听到那响声,不由轻笑起来:“公主不悦也不必迁怒马车,这马车铜墙铁壁的,疼得还是公主自己。”

这句话,落在燕蒹葭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嘲讽一样,让她愈发气的咬牙切齿。

下一刻,便见她一步跨过去,恶狠狠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扶苏:“国师最好别得意太早,本公主可希望,国师做了国子监的夫子以后,莫要因为承受不住学生们的戏弄,轻言说放弃!”

扶苏不紧不慢回道:“多谢公主提醒。”

说着,他转身,很快和牧清渐渐消失在燕蒹葭的眼前,踏步入国师府内。

燕蒹葭眯起眸子,冷笑一声:“走着瞧!”

马车的帘子再度落下,西遇有些诧异,他其实很少见燕蒹葭这样情绪外露,可扶苏却不止一次让她气急败坏……看来,国师扶苏的手段,的确不容小觑。

……

……

燕蒹葭回了府邸后,并没有先去睡下,她召了公主府的府医,让他为自己诊脉。

公主府的府医是曾经在太医院年轻有为的太医,后来燕蒹葭出了宫,燕王便派了这太医入了公主府,专门留在公主府为燕蒹葭看病。

最初的时候,这太医也是不满,毕竟他堂堂太医院首席太医,如何沦落到当府医的地步,只是后来屈于燕蒹葭和燕王的淫威之下,渐渐便接受了事实。

不过这一次,他诊完燕蒹葭的脉后,不由蹙起了眉梢,半晌没有说话。

燕蒹葭见他如此,便立即问道:“怎么,哪里不妥?”

“公主体内有一种蛊毒。”太医睨了眼燕蒹葭,小心翼翼的看着燕蒹葭的脸色。

“蛊毒?”燕蒹葭心中有波澜掀起,面上却不动神色:“什么蛊毒?会如何?”

“这蛊毒……恕微臣无法辨别。”太医咽了口唾沫,生怕燕蒹葭突然恼怒,将他给斩了。

“无法辨别?”燕蒹葭眸光顿时冷了下来,她虎视眈眈的盯着太医:“薛昼,你可是从太医院出来的!难不成在公主府安逸日子过多了,就忘了这脑袋是随时都可能掉的吗?”

她语气沉沉,那一股转瞬就威严倾泻而出,看得薛昼冷汗涔涔。

他拱手,解释道:“公主恕罪,公主体内有蛊毒,但还有一味毒掩住了蛊毒脉象,微臣只有解了公主身上另一种毒,才能知晓公主究竟中的是什么蛊毒。”

两种毒?

燕蒹葭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那即将控制不住的脾性。

扶苏这贱男人,竟是敢给她下两种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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