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妹妹,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
爸爸说好要带我去,还是没有带。
因为妈妈要回来拿些东西,就顺便把我也带去看看妹妹。
爸爸求之不得。
奶奶想去,就和后来我们上了大学,她也想去看我们一样,但她不敢坐车,只喜欢坐三轮车,颠沛流离的生活没人喜欢。
所以,奶奶只能在家中等候。
还有,看着棋牌室。
我和妈妈两人坐着客车来到市里。
不同于小镇上那种热闹,市里的是繁华,各种高楼大厦随处可见,医院楼层造得很高,比起镇上的医院,设备也要更好。
听奶奶说,镇上的医院遇到难产都要犯难,还要转到市里去,所以怀孕检查很重要,胎儿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提早就能知道。
而奶奶那会,怀孕了照样干活。
孩子怎么样,生下来才知道。
“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生的,有专门帮忙接生的人来家里,不像现在还要去医院,做各种检查,我们那时候什么都没有,羊水破了就躺在家里的床上,肚子一疼就生下来了。”
奶奶说得很轻松,但这种事不会那么轻松。
顺产,得亏是顺产。
生这么多,万一有哪一个是难产,那产婆能有办法保全一大一小吗
我和妹妹问奶奶:“奶奶,你是怎么生下五个孩子的。”
奶奶总是这样盯着一个地方,眉目紧锁地说出来,皱纹在脸上浮现,记忆涌出的那一刻,眼中会有泪花。
往事不堪回首。
可又不能不去回首。
不然,就是无话可说了,后来,我们不问,奶奶自己也总是会说这些给我们听。
每次都会用着同样的神情,同样的话语。
从那时,奶奶就在担心生孩子这件事了,过来人不怕,担心的是还没有过来的人。
几日不见,妹妹都变得陌生了。
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就在想,妹妹在干什么。
靠窗的床位上坐着一个人,白色的床单上零散堆着一些五颜六色的书籍,是童话书,我走过去拿着看了一眼。
是寓言故事。
还带拼音带图画的那种。
这一本也没有几个故事,还很贵。
我习惯去看书籍背面的价格,标得很高,要20多块。
“老文,老文,你过来。”
妹妹别扭地抬起手,脸上有笑,哪怕另一只手上还挂着盐水。
我过去在旁边坐下。
她告诉我:“这本是上回和老妈出去买的,打对折,买了几本这种寓言故事的,你也喜欢看。”
我是喜欢看,当着妹妹的面点头。
“怕她无聊才买的。”妈妈和我解释。
这意思很明显,让我不要也妄图买这些,我当然明白。
书可以一起看。
没一会,有护士过来要量血压,还要抽血去化验。
我马上就让到了一边。
哪怕抽血的人不是我,我在看的时候还是感觉害怕,那种尖细的针扎下去的那一刻,我会怕没有扎到血管,那就会再来一次。
我甚至怕,那个针会断掉,顺着血管流经心脏。
想想也可笑。
真有这样的事一定是大新闻。
护士走后,已经快要到中午吃饭的点了,得要早点吃,晚了不管是哪里都会人多。
“今天不要在医院的食堂里吃了。”妈妈看着我们两个说,“等会你挂完盐水,我们出去买点吃。”
我们都很开心。
妈妈开始抱怨:“第一天来不知道,护士来问要不要吃饭,可以挑什么菜,我们要了一个鸡腿一个包菜就七八块,贵死了。”
“那个鸡腿是个小鸡腿。”
妹妹笑着和我说,抽血打针她一点也不怕,好像疼痛在她身上是不存在的,而我连打针的那一点点痛都要怕,和妹妹是天壤之别。
她比我开朗。
不管是家里还是学校。
“很好吃。”
妹妹还惦记着医院食堂里的鸡腿。
妈妈马上就说:“好吃就行,那钱就没有白花,要不今天还是食堂里吃,我们少点几个菜,外面的东西也不干净。”
又出尔反尔。
我和妹妹想去外面吃,沉着脸没有搭理这话。
“你们要出去吃”妈妈又开口问我们。
我们一起回答她:“出去吃。”
“好吧。”妈妈无奈同意了。
吃的是丝粉千张包,分为单件和双件,妹妹要了单件,因为妹妹喜欢吃这里的粗丝粉,吃起来很有嚼劲。
她还喜欢放很多很多的醋。
而我要了双件,我喜欢千张包,喜欢那个千张里面包的肉,千张我是不喜欢吃的。
学校里常吃的一样东西就是冬瓜烧千张结。
很难吃。
当然,只是那千张结难吃而已,冬瓜还是很好吃的。
酱鸭就更好吃。
可惜两周轮一次。
鸡腿也是,两个很小很小的鸡腿,每次配着鸡腿的都是丝粉,烂乎乎的带汤丝粉,没人喜欢吃,很劣质的那种,都能看到丝粉中夹带的黑点。
但一周可能要吃上两三回。
不是配着鸡腿,就是配贡丸,那贡丸一样很难吃,不是什么唯新贡丸,1块5贡丸汤还带芹菜粒,是唯新贡丸的价。
而学校的这顿。
呵呵。
主要是它便宜。
轮到吃丝粉,那倒剩饭剩菜的桶都能给你倒满。
食堂的人应该知道,这样不是浪费吗
可一个学期下来,再到下一个学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