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咏山第一次明白无能为力的滋味。那时他还不通水性,跌下寒溪后,一度昏迷。待他醒时,已不知过了多久。救他的人是上官近台,也是自那时起,他留在了亡海盟。
丁咏山说完,一个人陷入愧疚,神色黯然低下头,连声叹着气。
上官文若反倒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丁咏山尴尬地有些想怒,“你也是北疆遗孤,怎么还笑得出来?”
好像是有些不妥。上官文若努力收了笑,反问他:“丁堂主不会就是因为这件小事,愧疚了十八年吧?”
“什么叫这件小事?”丁咏山这下真急了,摆出一副要与人较劲的模样,越看上官文若越不顺眼,“我立了誓,却没有完成,怎么能是小事?”
他越是急,上官文若就越是想笑,端着酒瓶,扶着供桌一角站起身,兀自摇了摇头,又道:“丁堂主大可不必活得这么累。实话告诉你,你表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