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追上齐冰伶,自背后一把抱住她。
刚一回头,便见一人身着白衣,身骑白马,孤身冲向敌军。
但自那场中孤零零躺着的竹笛。
林成和齐冰伶一同松了口气。
是祝子安来了!
“林无退,带公主回城,这里有我!”祝子安大喊一声,人已跑没了影。
林成扶起齐冰伶,再看南山方向,将士们纷纷涌下了山。最前领兵的正是昔日康王府侍卫军中休将军。
这批援军下山后兵分二路,一路人跟随祝子安应对城外的千军万马,另一路则赶来城门口。
如此,城内有昌池府兵,城外亦有侍卫军援兵。
众人士气高涨,将追入城内的敌军团团围住。
钟和见状,连忙命人启动城内的埋伏。
过不多时,城内敌军已被全数制服。
康王府侍卫军本就骁勇善战,对付疲劳作战多时的万三保大军,节节胜利,势如破竹。
母亲和哥哥们练兵有道,倒是给祝子安省了不少力气。
双方还未交战一会,后方二位骠骑将军便发现不对,赶忙回营报万三保。
床榻上的万三保心头一颤。
他们与明都双面夹击,哪里还能来援兵。
又听哨兵报,来人一袭白衣,身骑白马,手上用剑,还带了一根威力巨大的翠竹笛。
平由一听,明白了,是通州祝子安。
这些年陛下始终担心祝子安会反,屡屡试探他,得到的回应都是模棱两可。先前没有证据不好定罪抓人,现在这证据倒是来了。
万三保刚准备承报陛下再派援兵,却被平由拦住了。
“他武功极高,再加上城内朝暮字诀那二人,派再多的兵来也是无用。我倒是有个办法。”平由边说边指了地图上一个地方。
“他的家人就住在这附近,只要擒住他们,祝子安就能为我们所用。”
万三保意会点头,立刻派人去了通州。
……
这一仗多亏祝子安及时来援。
林成将齐冰伶安顿好,立刻出府朝他道谢。
祝子安摆摆手,“倒是不必谢我,该谢你们找了个好军师。”
“上官文若?”林成顿了顿,细想刚刚确实没见到她,“她没跟来吗?”
祝子安小声叹了口气,拉过林成秘密地说,“她病了,且在通州养两日吧。”
“又,病了?”林成诧异。
他不知是上官文若这病是因祝子安而起,而祝子安也不打算说。说来此时他心里已是愧疚不已。
“公主好些了吗?”祝子安及时转移了话题。
林成这才想起祝子安也略懂些医术,连忙将他朝屋内引。
屋内,巧儿在帮齐冰伶包扎伤口,伤在肩头,不必向下脱衣,因而林成带祝子安进来也无避讳。
巧儿道:“严夫子来看过,说是皮肉伤,夫子去熬药,应该很快就回来。”
“好。”林成笑着回她,示意她先下去。
齐冰伶见祝子安跟来,正要起身,又被他按下。
“先生呢?”齐冰伶问。
“暂时在通州养病。过几日便回来。”祝子安说罢自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齐冰伶,“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
齐冰伶立刻拆信来读,看罢,神色有所缓和。
祝子安虽不没看过信上内容,但大概能猜出,上官文若人虽不在此,却早已做好了后续的谋划。
齐冰伶放下信,请祝子安坐下,又道:“二爷这次带兵来,是暂时相助,还是要留下?”
祝子安来之前早已料到她会如是问,答案也早想好了。
“侍卫军来时抢了通州府兵的马,回去也是一死。我问过休将军的意思,侍卫军中不少人念及母亲和大哥的仇,想追随公主。腿长在他们身上,愿意留下就留下好了。至于我,还是不留了。”
齐冰伶与林成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难免有些失望。
祝子安毕竟是康王府的人,康王府的兵更会忠于原主。再者便是他这一身朝字诀。他若能留下,今后会大有裨益。
“可二爷帮了我一次,再回去,上官近台恐怕不会任你在通州安稳过日子了。”
祝子安轻松一笑,“没有通州,还有明都,没有明都还有奉阳,天地之大,四海为家。只要家人在一起,逃到天涯海角又何妨。我自有我的办法,公主不必担心。”
齐冰伶见他已想好了,的确没什么再说的,便只看着他,叹了口气。
“既然二爷心意已决,我也就不勉强了。”齐冰伶昂头看一眼林成,“成哥哥,去帮二爷拿点盘缠路上带着。”
“哎,不必了。”祝子安连忙拒绝,“从这儿回通州,最多两日,哪里需要什么盘缠。”他抬头看看天色,“宜早不宜迟,我现在就动身。再晚的话,万三保又要派人封南山的路,我可就真回不去了。”
“好吧,”齐冰伶不再阻拦,“二爷一路小心。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待祝子安离开后,当晚,齐冰伶拉过林成到桌前,二人借着昏暗的灯光,重新打开上官文若那封信。
信上请求了一件事:
请齐冰伶在昌池寻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海宫,盛皇后膝下的袭鸢公主。
齐冰伶将那封信朝前推了推,对林成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万三保大军这次被康王府侍卫军重创,一时半会不会再来,但明都府兵在后虎视眈眈,始终是个隐患。我们不能一直在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