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铠甲,手持利刃,只是对向上官文若的面容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上官文若朝她走去,挡在她身前,“您不能去。”
“怎么只许你惦记安儿,就不许娘惦记他”齐寒月微笑,拉过她冰凉的手。
上官文若生疏地被她拉着,这次却没有立刻躲开。
“长公主可带了玉印来”上官文若问。
齐寒月摇摇头。
“应该拿来。”上官文若认真看她,“我知道对长公主来说通州不可失。可城外大军将至,城中兵力不足,您孤身奋战,就算武功再高也会不敌。倒不如先交印投降,日后再”
齐寒月摇头制止了她,笑道:“你不是最希望我死吗”
上官文若看向一旁,沉默半晌,又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不会为了自己私情而置百姓于不顾。”
齐寒月欣慰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道:“孩子,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日后不论海宫琉璃是合是分,天下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要失去本心。”
“我这就去救下安儿。今后,娘将他托付给你。”齐寒月攥紧了她的手,千言万语尽在无言中。
“我去了。”
“不”上官文若试图拉住她却被她挣开。
丁咏山拦住上官文若不让她再上前。
“你为何不听我的”她喊。
齐寒月忍着泪不门。
“回来”上官文若在丁咏山怀里剧烈挣扎。
无济于事。
她们都有各自的倔强,谁也不愿意妥协。
齐寒月不是不想听上官文若的劝,而是不能。她的确可以交出玉印以求自保。可是若她交出玉印,放琉璃军入城,破了通州就是奉阳了。
她的另一个儿子还在奉阳。
她宁可与敌人同归于尽,以此拖延时间,也绝不会让琉璃大军趁奉阳内乱践踏皇城。
上官文若的双目开始模糊,习习凉风将人吹到麻木,周遭仿若静止。
齐寒月身后只跟了数名侍卫军中亲随。她走在最前,步履稳健。斑驳的铠甲上记述着她自年少领兵以来的每一段故事,无论善恶对错,出生入死。看似冰冷无情的躯壳从未抛弃过她。今日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