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罢,周遭静得瘆人。
那个送签的小太监先慌慌张张跪下了。
盛太后的面色变得有些阴沉。
一众人大眼瞪小眼,皆不敢言。
这诗并非梅笑笑所作,而是昔日武则天之作。
既是以太后之名作诗,又吟出武后之作,分明是讽其把持朝政,不知还位君王。
而这一点,也恰恰是盛太后心里最敏感之处。
盛太后冷冷哼了一声,低下了头,嘴角微抽,问道:“你可是将哀家比作了武后”
梅笑笑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抖着将那令签丢在地上,忽然跪下了。
“这诗不是小女所作,是是公公递来现成的”
盛太后听罢,又凌厉看向刚刚的小太监。
小太监一边掌着嘴,一边呼着“该死”。
“都怪奴才没有细查于大人给了什么就搬来了。”
这奴才跟了盛太后多年,盛太后倒也清楚他没这个胆子。
“来人,把于宴知给哀家叫来。”
太监急急慌慌传人去了,过不多时便将一脑门子汗的于宴知传了过来。
一记令签径直摔在于宴知脑袋上。
于宴知当即吓破了胆,“这这不是臣做的,是皇后娘娘之命呐”
盛太后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这才几日,盛玉儿已连着办了两件错事。
若说之前针对齐寒月,盛太后尚且能宽大处理,如今竟然针对到自己头上了。
只可惜盛玉儿此时不在紫宸山,盛太后这一通火无处去发,只得憋着闷气,气得这身子都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