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碧眼的美丽空姐好不容易扬起来的标准微笑被余袅袅给出的“新问题”瞬间打碎,像是被暴风骤雨摧残过后的花朵。看得余袅袅都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没有办法,位置是自己的,那就必须是自己的,对于恶人,姑息是没有用的。
那位空姐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好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身体前倾,对着那个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那人说道:“先生,这个位置是这位小姐的,请出示您的登机牌,回到您的位置上去。”
“**!”那男人又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激动地头发都要炸起来。
“这就是我的位置,让她滚到一边去,”说着还指了指飞机上其他的空位,“那里、那里、还有那边,都可以。”
余袅袅觉得从坐云岫心的飞车开始,自己的情绪就没有一刻钟是平静的,现在连坐个飞机能不让人消停,但是作为一个有素质的人余袅袅实在是不想和对方在飞机上吵起来,所以还是先把问题交给空乘人员来处理。
“先生,还是请您先出示您的机票,我们确认过后没有问,吸引大家的目光,再加上广播里已经传来两次提醒乘客关机、系好安全带的通知了,眼看飞机就要起飞了。那人还是无动于衷。
空姐没有办法,只能转过头来无可奈何的看着余袅袅。
有时候,余袅袅是个认死理的人,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往前走了一步,轻启朱唇,准备亲自开口警告他。
“这位先生,您再不让开的话,就只能叫乘警过来请您下去了。您的生意那么忙怕是没有时间耽误给下一趟飞机吧?”声音清亮悦耳,余袅袅转头看去,是一位妆容精致的女子,“当然,如果你还是不想让开的话,我想这位小姐应该不介意运用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权益的。”
那女子朝余袅袅狡黠的眨了下眼睛,“我是zad的律师,我想您应该不会想要我再给您重复一下法律上的相关规定了吧?”
估计是怕真的被哄下飞机吧,那男人瞪了余袅袅一眼,不甘心的拿起自己的东西让了出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放到平常,以余袅袅的性格,她是不太愿意和这些头脑灵活,言辞犀利的所谓精装律师打交道的,但不可否认,今天的这件事情,幸亏有这位女律师连哄带吓才最终解决掉。
虽然余袅袅不太了解律师这个行业,但因为自己画廊每次交易画作的时候也要走相关的程序,所以对于zad侓师事务所还是有一定耳闻的。而那位生意人怕是也知道这个事实,才会这么老实的让出了位置。
余袅袅朝那女子笑了笑,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说了声“谢谢”,那女子点头致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空姐看到这场风波终于平息了,安排余袅袅及时入座之后继续去照顾其他的乘客。
而余袅袅则是挑了自己舒服的姿势,将墨镜摘了下来,漫无目的的看向窗外的机场。
机场的跑道上一架架载满了客人的飞机有序的起飞降落,就像是太阳按部就班的升起落下一样。
广播里传来即将起飞的通知,余袅袅将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取出耳机连上已经改成飞行模式的手机,开始心无旁骛的享受音乐。
德彪西的《月光》,百听不厌的曲子,小时候,每个夜晚余袅袅都是枕着这流水般的音符入睡。
“……感谢大家乘坐本次航班,祝大家旅途愉快!”广播再次响起的时候,余袅袅从熟睡中醒来,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提着手袋,随客流走下了飞机。
在机场出口等了一会儿怎么也没有看到来接机的艾米丽,余袅袅拿出手机才发现自己艾米丽发来的信息,画廊临时有事,暂时不能过来接她了。
余袅袅看了看时间,想想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就打算去广场走一走。就在这时候,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这位小姐,又见面了。”从声音里也可以听到声音主人的热情洋溢。
眼前开过来一辆火红色的超跑,流线型的设计让人感到赏心悦目。
车窗落到最下边,露出了一张带着墨镜、笑容灿烂的脸。
原来是那位在飞机上为她解决掉麻烦的律师,此刻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余袅袅。
余袅袅礼貌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怎么,是车还没到吗?”前后看了看,没有车来,那个女子摘下了墨镜问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不用了,谢谢。”对于其他人尤其是陌生人,余袅袅一向都是敬而远之,所以,也就并没有接受她的好意。
那女子也看出了余袅袅的冷淡,笑了笑,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余袅袅看着走远的跑车很快变成了一个红点直至消失,正好有一辆出租车从同一个方向开了过来,招招手,上了车朝中心广场驶去。
中国有一句古诗是这样说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坐在广场的长椅上,余袅袅看着太阳已经渐渐西沉,夕阳的余晖一点一点的收敛着光芒,像是一个玩到尽兴的孩子在一件一件的收拾着自己的玩具,带着欣喜与疲惫沿着回家的路步步迈进。
余袅袅摸了摸微凉的手臂,起风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阵新鲜出炉的烤面包的麦香,让余袅袅不禁想起母亲朱丽安做的那个焦到面目全非的蛋糕。
那是余袅袅生日的时候,朱利安为了她女儿开心,生平第一次做了生日蛋糕。
母女俩早早地起床在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