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喂他?
端着布洛芬退烧药液,站了一会儿,她还是粗鲁的动手,手掌卡在墨景琛的两腮,将药直接灌进了他的嘴巴里。
然后立马捏住鼻子。
“噗……咳咳咳……”
他咳嗽了起来,嘴里的药全部吐了出去。
慕浅气的脑壳疼,又重新倒了一些药,再去捏墨景琛的嘴,谁知道这一次他死活都不配合,根本不张嘴。
所以,现在是有药也无处施展。
“冷……冷……”
尽管盖着被褥,墨景琛还是一个劲儿的颤抖着,体温不断的身高。
浑身已经滚烫,但他就是不喝药。
慕浅端着药愣了一会儿,想不出来没办法,最后索性自己喝了一口,俯身印在他的唇瓣。
微凉的唇触碰到他炙热的双唇,他没有张开嘴巴。
慕浅只好咬了咬他的唇,男人吃痛,嘴张开。
小女人嘴里的药一部分进入男人的嘴里,一部分因为咬了他的唇而溢了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药算是没有白费,他多多少少喝了一些。
慕浅又用同样的方式给他灌了一些白开水。
剩下的时间只能焦急的等待。
虽然很担心芳柔,可现在墨景琛发高烧,他也不能不管。
何况现在最重要的是只有墨景琛才知道戚言商其他的住所在哪儿,如果墨景琛不醒过来,她想要去找芳柔也无济于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墨景琛还是很冷。
慕浅无可奈何,只能将被褥抱到床上去。
又费了好大劲儿拖着墨景琛从沙发上下来。
“唉喂……”
慕浅架着墨景琛的胳膊,结果昏迷中的人真的很沉,墨景琛连带着慕浅一起倒在地上。
“怎么这么重?”
她叨念了一句,然后拖着他的胳膊,将人挪到了床边上,抬上了床。
若是以前,她娇弱的体力肯定是不行。
但现在她体质较于之前强了很多,挪动墨景琛也不是难事。
将人抬上了床,墨景琛根本都不知道。
她为他盖上了被褥。
男人翻了个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阿浅,不要走,不要走……”
“松手啊,墨景琛。你是不是醒了?”
一把就能拉住她的手,还能知道她是慕浅?
刚才所有对墨景琛的心疼都变成了愤怒,她以为墨景琛是在逢场作戏。
顿时,火冒三丈。
慕浅甩了甩手,可墨景琛就是不松手,气的她一怒之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我让你松手啊。
一个巴掌,声音很响。
可男人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躺着,攥着她的手,呢喃着,“阿浅,我疼……疼……阿浅……”
慕浅皱了皱眉,看着墨景琛,刚才涌上心头的愤怒渐渐消散了些许。
伸手去摸了他的额头,依旧滚烫。
“冷……冷……”
他不停地打颤,抖若筛糠。
慕浅终于忍不住,为他裹紧了被褥。
“冷……阿浅,疼……冷……”
他嘟哝着的话,慕浅听得并不清楚,到后面几乎不知道是疼还是冷。
但只知道他一句一句的唤着‘阿浅’。
慕浅对男人所有的防备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呼唤中渐渐崩塌。
脱了鞋子,钻进了被褥中抱着他,“我在,我在……”
她突然的靠近,让恍若置身于汪洋大海中的墨景琛找到了一叶扁舟,紧紧地抱着。
“我冷……疼……”
男人紧紧相拥,慕浅被她抱着有些难受,想要挣扎,却挣扎不了。
他鼻子里喷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慕浅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眉目五官,与记忆力的那个模样交叠在一起。
令人无法遗忘。
砰、砰、砰——
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着,就连呼吸都有些窒息。
“疼……阿浅,我好疼……”
男人嘤咛着,浑如墨染的眉紧紧地拧着,脸颊透着红。
那样虚弱的声音,让慕浅心揪了起来,恍然想起那会儿在服务区里,有人说一个人昏迷了。
她竟有些后怕。
倘若那个人真的是墨景琛就太吓人。
对墨景琛,慕浅又爱又恨。
爱恨交织的情绪,让她自己都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来面对他。
只可惜现在看见他憔悴虚弱,她终究做不到狠心。
“没事的,我在呢。”
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背脊。
慕浅打心底里在默默祈祷,希望这一次只会是单纯的发烧,而不是上一次在酒店里遇到墨景琛时,他冷热交加。
如果真的是那样,慕浅可真的会怀疑墨景琛现在的身体状况。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慕浅抱着墨景琛,已经热得汗水淋漓,可男人还是觉得冷。
不仅如此,他的体温也没有下降。
慕浅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当即拿着手机叫了家庭医生。
半个多小时之后,家庭医生赶到。
进了房间,为墨景琛量了体温,“398°,他这是严重高烧,我给他打个退烧针。”
医护人员给墨景琛打了一剂退烧针,又留了退烧药,方才离开。
他们走的时候,慕浅直接将他们的体温表买了下来。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墨景琛依旧是刚才的症状,还是很冷,昏迷不醒。
慕浅坐在床边,为他解开西装,将体温表放在他的腋下。
等了五分钟,看看温度,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