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衍轻拍着沐妤的背,想让她睡得更为安稳一些,嘴角总是挂着宠溺的笑意。
真的是,这么直白干什么,害得他又是一阵小鹿乱撞。
忍不住压了压沐妤的头发,低哑的声音徐徐而出,“妤儿你知不知道,你总是令我感到小鹿乱撞?”
“去给兽医看看,你那头小鹿可能得了脑震荡。”沐妤眯着眼,硬是在男人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
泽衍顿时无言以对,只是深深叹了口气便不再搭话。
这丫头,总有一天会被她的话给气死。
过了一会儿,看着怀里的女人睡得越发香甜,泽衍也忍不住打起了盹,消散一天的疲劳。
到了晚饭的时候,泽衍仍是像往常那般烧了几个菜,沐妤便是坐在餐椅上静静地等候。
论有一个会做菜的男朋友有多重要。
衍衍就是她的专属厨师。
一餐结束后,沐妤洗好澡就重新躺回床上,泽衍则是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宿。
“妤儿,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睡?”泽衍双手交缠在后脑勺,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对着卧室门口喊了一声。
“我确定。”沐妤应声。
这句话早已在泽衍的预料之中,睡吧睡吧,待会儿等你睡着了,老子照样爬你床上去。
夜明星稀,一片寂静。
而这时的傅家,却因为玻璃碎裂,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闹得鸡犬不宁。
“哥……我头好痛。”傅欢额头的静脉凸现,冷汗以及泪水遍布着整张脸。
她咬着牙,吃力地挤出几个字,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小手紧紧拽住傅恒的衣领。
这间是傅欢的闺房,原本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此刻却是一片狼藉。
医生们焦头烂额,根本查不出傅欢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如此这般。
只好暂时替她打了一针,仍是不见其好转,几个人站在一旁早已是不知所措。
傅家的医疗团队各个可谓都是精英,竟连他们也查不出病因,可见问题的严重性。
傅恒更是心疼不已,这是傅欢第二次无缘无故地头疼发作。
第一次是在五岁那年,傅恒不愿去回想当时的情景,傅欢手里曾拿着刀片在手臂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只为消除疼痛。
她当时只有五岁啊。
为什么要让一个年幼的孩子承受这样的痛苦?
时隔两年再次发生,竟让傅恒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能让所有人退出房间,自己将对方搂在怀里,用手指轻轻按压傅欢的额头,让她稍微好受一些。
这方法其实并未有任何效果,只不过这症状来的快去的也快。
没过多长时间,傅欢的呼吸便渐渐平稳下来,眼角挂着残泪,疲倦地瘫睡在傅恒的怀里。
傅恒也在这时候深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将怀里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掖好被子。
自己则搬了张椅子坐了上去,在床沿边静静地看着,眉头紧蹙。
五岁前的傅欢,和绝大多数的孩童一般有好玩的天性。
但是从那次头痛之后,整个人像是被什么附体似的,变得不再像从前那般。
好几次,傅恒都在想着,眼前的这个将高中知识复习完便开始学习大学微积分的傅欢是不是冒牌货。
但她确确实实是傅欢,这才是让男人捉摸不透的。
为什么性情会转变得如此的快,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这两年来他一直在寻找答案,却始终没能找出个所以然来,有的只是零零散散的线索。
看来,他需要进一步深入调查。
烦躁地曲指勾了勾鼻翼,便重新抄手放在胸前。
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小女孩,见她渐渐舒展开了眉,心情也才稍微有所好转了些。
欢欢别怕,哥哥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翌日。
沐妤有些不舒服地睁开眼,至于是什么原因,试问被一只铿锵有力的手臂禁锢得无法动弹,背后隔着某样有热又硬的东西,是个女人,神经能不紧绷么?
这男人大早上的,没搞错吧?
而且怎么又跑她床上来了?
沐妤一脸狐疑,伸手想扯开缠在腰间的那条手臂,却在触碰到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像是吸血鬼般直接将头埋进她白皙的脖颈处,一口咬了上去。
我去,这男人怎么跟条狗似的,咬人咬上瘾了都。
“妤儿,我要你。”带着诱惑的韵味,声音更是沙哑了几分。
“不要。”沐妤当机立断,毫无犹豫。
她的清白之身不能就这么没了,管他泽衍忍得有多难受,干脆憋死他得了。
省得自己还得屡次提防着对方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将她活生生吞了。
如果他真敢霸王硬上弓,老娘定会拿把剪刀,毫不留情将小衍衍咔嚓掉。
让泽衍当个太监,以后便唤他“小衍子”
闻言,泽衍仍是倔强,不放弃,“那亲一下行不行?”
语气放软了很多,有着恳求的态度,这倒是让沐妤对此颇有好感,心想着亲一下也无妨,索性点头答应。
看着沐妤答应,男人顿时心潮起伏,眉眼带笑。
先提出对方完全不可能接受的要求,再降低,很显然,更能让沐妤所接受。
老衍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样的一幕倒是让沐妤瞬间觉得她似乎做了一件十分错误的事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结果沐妤便是很好地体会到什么叫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