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老夫人,忙命人拦住了杜鹏辉,随即忙忙把杜晚宣叫到身边,仔细检查问询了一番后。
这才冲着杜鹏辉不满地斥道:“老大,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为什么还要打他?”
杜鹏辉铁青着脸,指着杜晚宣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
“母亲,您知不知道这个孽障,早上如同妇人般,跑到秋华院里撒泼卖疯?现在又说要出家!这是一个伯府嫡长子,应该做的事情吗?”
杜鹏辉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管婉仪是不是冤枉的,可是她说的话却也有几分道理:伯府要是真交到杜晚宣的手上,确实是伯府几代人的悲哀!
“这有什么?谁没有个脾气的!莫说是他,就是我,此刻杀了那个祸害的心就有了!”
老夫人不以为然,斥完了儿子,就来安慰孙子:“宣哥儿只管放心,祖母会替你做主的。可千万别把郁气集结在心里,会伤了身子的。”
听说大哥来了松鹤堂,杜芙闻讯赶来,她拉着杜晚宣苦口婆心地劝他:“大哥!也许二妹是冤枉的!”
她昨晚一晚上难以入睡,也想了一晚上:
从庄子上回来的杜婉仪,虽然性情大变,好似换了个人般。可杜芙猜测,她一定不会去做出此等事情来的。
毕竟以她目前在伯府的处境,她要是拉杜晚宣落水,她得不到任何好处不说,并且还将是第一个怀疑对象。
这事虽然换成一年前的那个杜婉仪,是做得出来这事的;
可现在的杜婉仪,跟从前,分明就是两个人呀!
为什么,伯府除了她外,就没有人注意到,杜婉仪根本就不是原来的杜婉仪了呢?
她本想把婉仪的变化,细细讲给大哥听。
哪知她才开口,就见杜晚宣瞪着血红的眼睛,冲着她嚷起来:“杜芙!你到底是谁的妹妹?到底谁才是你亲手足?”
杜鹏光走进来,正好听到此话,看向大哥,面上就带着几分嘲讽:“大哥,宣哥儿真是一个好哥哥,荫宁伯府上下的好典范,咱杜家未来的好接班人啊!”
杜鹏辉火起,直接一巴掌扇向杜晚宣,随即瞪向杜鹏光:“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滚!”
杜鹏光闻言,转身就向外走去。
老夫人本不喜欢杜鹏光,是以见大儿子如此,她并未阻止,只是冷眼旁观着。
待杜鹏光出去后,老夫人才蹙眉训斥杜鹏辉:“老大!你今天吃错药了吗?宣哥儿受了委屈,宣泄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再说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呢!”
“还是个孩子?母亲您不能这样惯着他了!他都已经十三岁了!将来伯府还要交到他手上呢!”杜鹏辉痛心疾首起来!
老夫人却毫不在乎:“十三岁不是孩子是什么?老大!宣哥儿可怜,是我们当初亏待了他母子,这才让他落入如今的地步,平白遭人诟病的。你这个做父亲的,理应多关心关心他才是!怎么能动手打他呢?”
杜鹏辉只觉得头疼,他转身就往外走。
老夫人却叫住了他:“老大,咱不说宣哥儿了。那个孽障一夜未归,你难道没有派人找找?”
“我找了,到处都找遍了,也没见到她!”提起婉仪,杜鹏辉头更疼了。
老夫人猜测:“她有没有去找温氏?”
“不会吧?她连温氏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能问吗?”老夫人眉头紧锁:“真是一个孽障,我伯府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
跑到松鹤堂偷听的婉仪,对此习以为常,只是默默地退出了松鹤堂。
今天一大早,她就在菜场里发现一个妇人,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荫宁伯府的最新新闻。
等那妇人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的时候,婉仪堵在她面前,质问她是谁?为何要在此处放伯府流言,败坏伯府名声。
那妇人见是一个孩子,先还嘴硬,过后见婉仪拿出匕首,说要割了她舌头。
妇人这才吓得抖抖索索地,说自己是听伯府二房里的人说的。
婉仪打晕了她,随即把她收到空间里。
等到伯府门口的时候,就把她丢到了门房那里,说是送给杜鹏光的礼物。
她做完这些,随即从空间里来到松鹤堂,谁知就听了那么一出墙角。
再说杜鹏光才回到门房,就有门人告知:“二姑娘刚刚送来了一个婆子进来,说是送给二老爷的礼物。”
杜鹏光连忙问:“二姑娘人呢!”
门人摇摇头:“小的亲眼看着她出去的,谁知转眼,就不见了二姑娘的人。”
“你这眼倒转得挺快的啊!”杜鹏光鄙夷地看那门人一眼,不待门人辩解,他就瞧那婆子去了。
通过杜鹏光的一番审讯,那婆子终于支撑不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所知道的,全都招了出来。
杜鹏光冷笑了几声,随即命人把此人交给了杜鹏辉。
杜鹏辉派人暗暗到各房查找,终于在一个还未来得及,清理出伯府的一大堆废纸里,找出了几张撕破揉皱的纸团。
其中一张上面写有杜晚宣三个字,旁边还写有弑妹等等字样。
很快,三房人马又齐聚在松鹤堂里。
杜鹏辉扫视一圈,发现三房人马都在,只是不见了婉仪。
“怎么还没找到仪姐儿吗?”杜鹏辉此时的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早已悔不当初,昨天不该那样对待婉仪的。
跪在地上的几个家丁面面相觑,磕头如捣蒜:“小的们几乎翻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