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面现惧意,长脸仆妇呸了一口:“不就一条蛇吗?怕什么?给我搜!今天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她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蜜蜂,直接就朝着她脸上飞去。
长脸仆妇生平最怕这些飞虫了,见有蜂子嗡嗡叫着飞来,她情急之中急忙用手去挡。
却不想下一瞬,脸上就被蛰了好几下,疼得她跺脚乱骂了起来。
她还边没消停,就听那边也传来一阵叫骂的声音。
原来,一个小丫鬟走路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踩到了一根竹竿。而且还是踩上了竹竿的一头,另一头则直接撞倒了一个婆子。
那婆子年纪有些大了,摔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
小丫鬟则懵了:刚刚这里明明没有竹竿的呀!
众人见院子里窜出蛇来,又见领头的受了伤,现在又出了如此奇怪的事情。都越想越觉得,这院子里邪乎得很。
是以大家早已没有了,故意摧毁这个院子的心思了。
只是匆匆查看一番后,就出去了。
等众人走后,阿萝连忙关好院门,先进屋子查看婉仪在不在?
随即忍着惧意,一个人将满院子翻找了几遍,没有发现蛇的踪影,这才暗松了口气。
婉仪见阿萝进了房间里,这才离开了秋华院。
杜晚宣在自己院子里喝酒,自己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的。
醉了酒后的他,就在屋子里砸东西发泄,谁劝他就拿酒坛子砸谁。
就在他冲着身旁的书童富贵,拳打脚踢的时候,付姨娘和杜芙一起赶了过来。
付姨娘身为姨娘,本来是不允许到前院来的。
再说杜晚宣如今记在主母名下,就跟她再无任何关系了。
她也一直循规蹈矩的,就是怕落了众人的口风,害了亲生儿子。
可现在,听到杜晚宣在前院的荒唐行径,她心疼不已,这才带着杜芙赶了过来。
富贵见付姨娘进来,为了避嫌,吓得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往外冲。
杜晚宣正打得起劲,见富贵敢逃,就更加的来气。
他嘴里肆无忌惮地大声谩骂着,抬脚就要去追,却不想被一个人拦了下来:“宣哥儿!你干什么?”
“宣哥儿也是你叫的?”杜晚宣直接伸手,把付姨娘推了个趔趄。
杜芙忙忙扶住了付姨娘,随即怒目瞪向杜晚宣:“大哥!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推姨娘?”
“推的就是你!”杜晚宣嘴里喷着酒气,歪歪扭扭地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随即指着付姨娘就骂了开来:“就是你!你说你喜欢给人做妾,那就做吧!可是为什么要生下我,让我在自己家里,还要受这种窝囊气?”
见哥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杜芙急得上前,就来握他的嘴。
虽然此时没有旁人在场,可难保隔墙有耳。
这要传出去,杜晚宣的名声以后岂不更加糟糕?
可是杜晚宣不管不顾的,只是一把推开杜芙后,就继续埋怨起付姨娘来,任杜芙怎么劝也不听。
及至听到他骂生母是贱货,杜芙顿时更加气血翻涌,直接一巴掌就甩在了他脸上。
一见儿子被打,付姨娘顾不上刚才的羞辱,急急上前查看问询。
却被杜晚宣掀到了一边,随即指着杜芙也骂了起来:
“杜芙!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贱妾出的庶女,也敢打我这个主子?”
杜芙恼羞成怒地原地转了几圈后,突然抄起身边的茶壶,将一壶水全倒在了杜晚宣脸上。
杜晚宣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骂得就更起劲了:
“好你个下作的贱人!你以为仗着老太婆的宠爱,就可以欺主了!我告诉你!你再怎么给老太婆拍马屁,仍然只是跟府里的丫鬟奴婢们,差不多的身份!杜芙你好哇你!居然敢打我这个主子?谁给你的胆子!……”
见杜晚宣骂出的话,越来越不堪。
杜芙气得哭着跑出了他的院子。
付姨娘也气得几乎晕了过去,她顾不得责骂杜晚宣,只是去追杜芙去了。
等跑出杜晚宣的院子,被晚风一吹,杜芙才感觉清醒了不少。
等在外面的两个丫鬟,一见主子出来,忙迎了上来。
杜芙急忙擦干眼泪,就见付姨娘也出来了。
见到女儿,付姨娘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芙儿……!”付姨娘爱怜地牵起女儿的手,一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杜芙反过来拍拍姨娘的手,摇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姨娘!我没事。”
“芙儿,怎么办?你大哥可不能就这样毁了呀?”付姨娘再次痛心起来。
要是儿子继续这样,那她这半辈子的心岂不白操了?
付姨娘只觉得肝肠寸断,此时一心只想早早解脱了才好。
看着姨娘悲痛欲绝的样子,杜芙早已不忍起来。
是不是自己今生自作聪明,想改写大哥的命运,所以老天才给了她这么个,几乎要立刻毁了大哥的惩罚?
她心里迷茫大过伤心。
“姨娘,您不要难过,我……我去找父亲,大哥一向听父亲的话,父亲一定会劝好大哥的。”
听说找杜鹏辉,付姨娘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随即连连催促杜芙:快去快回!
杜芙在书房里找到父亲,让他管管大哥:
“父亲,大哥再这样意志消沉,会出人命的!”
正心烦意乱的杜鹏辉,来到儿子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