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鹅,可是让三老爷心疼了好几天呢!
袁氏想着想着,不觉又流出了一身冷汗。
“小姐,还没休息呀?”钱嬷嬷进来,摸了摸袁氏的额头,这才好奇地问她:“小姐,您刚才做的是什么梦?怎么吓成这样?”
“就是梦到芙姐儿的大鹅咬我,仪姐儿在旁边看着,不但不帮我,还怪我自私来着。”
“芙姐儿现在,可不敢再养鹅了!”钱嬷嬷失笑,随即坐在床边上,拍了拍袁氏的手:
“小姐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袁氏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笑。
见主子面上缓和了些,钱嬷嬷压低了声音:
“小姐,今天这事就是老夫人,故意给小姐下的套!小姐这是着了老夫人的道了!”
“我也这么觉得!”想着刚才面对杜鹏辉尴尬的一幕,袁氏面上渐渐有了恨意。
“想不到小姐对两个继女掏心掏肺,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这真是应了继母难为那句话!依老奴看,小姐以后还是少管她们的闲事为好。”
钱嬷嬷喋喋不休地劝导了半天,袁氏的心结这才打开了些,总算是安安稳稳地躺了下来。
却说经过婉仪这么一闹,杜鹏辉不知怎么劝说住了老夫人,不再提撵婉仪身边丫鬟的事情。
可是这下子,婉仪就连两处例行的晨昏定省,也不去了。
老夫人知道婉仪心里,已经有了隔阂,见此也不好说什么。
婉仪连老夫人那里都不去,袁氏那里,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毕竟白天婉仪还给她长了脸,晚上她就想去拿捏住婉仪,这事儿搁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会没有想法的。
虽然发生了夜shī_jìn这样的事情,可是经过钱嬷嬷的一番打理,这件事情并未传出牡丹院。
是以袁氏第二天早上,就已经强撑着脸面,打理着伯府的事情去了。经此一事,柳絮和阿萝做起事来,就更加地小心翼翼了。
婉仪担心她们再次受到什么牵连,便故意慢慢疏远她们,让白芍和黄芪在自己跟前伺候着。
阿萝一开始还有些吃味,等柳絮暗地里一开导她,她就释然了。
也知道不随便往姑娘跟前凑了。
不过身边留着这两个细作,终归不好。
谁知不待婉仪动手,杜鹏光就拿住了两个丫鬟家人的把柄,暗地里威胁他们,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女儿。
白芍和黄芪都是家生子。
虽然伯府当家人是袁氏,可是伯府家大人多,她又偏偏放不下女儿,事事都要过问,亲力亲为才心安。
这样子,管起一大宅子的事情来,就有些着三不着两的。有些事情上,便还得依赖杜鹏光帮忙。
偏偏白芍和黄芪的母亲,虽然在袁氏面前得脸,可回到家里后,关乎男人的饭碗问题,她们可是不是一般地在乎的。
再说她们还有儿子在府里当差,要是惹恼了杜鹏光,不光自家男人以后也没好果子吃,连累了儿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
是以,杜鹏光略施小计,就让两家男人服服帖帖,直向他保证,自家女儿以后,永远只衷心一人。
他此番作为,也算是解了婉仪的后顾之忧。
婉仪感谢杜鹏光的帮忙,特意做了好些糕点,悄悄送到了二房里。
秋风起,天气一天凉似一天。
婉仪准备出伯府,见见舅舅,看他服用了方神医开的药后,药效如何?
谁知在大门口就被拦了下来:“老夫人有交代,二姑娘若是无事,不得离开伯府半步。”
“我离开伯府是有事,怎么是无事呢?你们让开,我要出门买东西。”
婉仪怒目而视。
两个家丁却没有半点,让开的意思。
婉仪瞪了他们一眼,随即转身就走,身后的白芍和黄芪忙跟了上去。
此时的老夫人正在园子里,由人推着轮椅散步。
婉仪走到她面前,站定,也不说话,只是歪着头打量着她。
看得老夫人一愣一愣的,不禁沉声喝道:“仪姐儿!你这是做什么?”
婉仪这才勾唇一笑:“老夫人,婉仪还想问您想干什么?为何不准我出伯府的门?”
老夫人拧眉:“我不让你出门,是为了你好!”
婉仪抿了抿嘴:“老夫人,婉仪跟您跟您打个赌好不好?”
“什么赌?”老夫人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就是婉仪赌,婉仪今天能从这伯府里走出去。”
“不可能!”老夫人觉得好笑。
“咱们赌三次如何,要是今天我站在伯府大门外三次,就算我赢了!如何?”
“好!这赌我老太太赌定了。说说你输了怎么办吧?”
“要是婉仪输了,婉仪以后一切都听老夫人的,绝不反悔。”
“这个赌注好。”老夫人笑得皱纹都舒展开来。
婉仪继续道:“要是婉仪赢了,还请老夫人以后,不要干预婉仪是否出府,又也不要管婉仪跟婉仪生母之间的事情了。”
“好!一言为定!”老夫人毫不迟疑地应了下来。
就听婉仪认真提醒:“嗯!谁若反悔,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她这个誓言,对于老夫人来说,就显得狠毒了。
可是胜券在握的老夫人,不但没计较婉仪的话,还跟着重复了一遍。
为了让婉仪死心,老夫人将门口的守卫,全都临时换了人,并且委托袁氏代管一天。
为了防止杜鹏光和焦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