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
张秀秀跳出来。
开什么玩笑?
凭什么把小黄鱼捐出去。
那可是还有他们的呢。
“二婶!我家的东西,你凭什么不同意?”
江曼似笑非笑看着张秀秀。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张秀秀顿住,是啊!
自己凭什么?
一急,急中生智。
“这小黄鱼可不是你家的!这可是你爷爷辈留下来的,可是归我们两家所有,凭什么你们一家独吞?这可是有我们家一份的。”
张秀秀自以为找到了证据。
这东西不可能是江曼父母留下的,他们家穷的叮当响,怎么可能有这种精贵东西,肯定是祖上留下的。
江成奎目光一寒。
在这个时候再不说话,还真就和他们没关系。
这可不行。
“是啊,江曼,这东西可不是你爸妈的,是祖宗留下的,自然有我们一份。”
江曼冷笑,“大家听见了,我二叔和我爸分家,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大家记不记得,我爸妈和我二叔家里什么情况?那个时候不说祖上有东西留下?现在我爸妈去世了,二叔就蹦出来,说是我家的小黄鱼成了祖宗留下的?
二叔,您这话您觉得谁会信?大家伙信吗?”
这个时候,自己把小黄鱼抛出去,这可是一块肥肉,村里人捞不着,可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被人夺走。
这个时候可是和一村子的人争夺这笔钱。
顿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秀秀,你这话可不对啊,当初分家的时候,你们老大家,住的可是泥胚房,你们家住的是砖瓦房,老大可是没少过你们家一分一毫。再说了江老二,你可不能亏心呀,你家祖上那可是贫农,怎么可能留下小黄鱼呀?”
“就是!江老大要是祖上留下了小黄鱼,那几年过的那么苦,为什么不把那小黄鱼换的钱啊?两口子得了病都没钱治病,怎么死的,你们心里不清楚啊。
这个时候昧着良心说这是祖上留下的财产,你们亏心不?”
“江老二,你们两口子就别在这里玩心眼儿,这黄小黄鱼肯定不是你们祖宗上留下的,你们祖宗那是祖祖辈辈几辈子乞丐,谁还不知道谁啊,要说留下个讨饭的碗,这大家都信,要说留小黄鱼谁信呀!”
江成奎看见这是为了利益,一个个都跳出来跟他抢东西呢。
这是连他家祖宗十八代都得挖出来。
“怎么不可能?谁家还没个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我大哥那会儿指不定把这些东西昧下了,要不然的话那些年怎么给我盖起的砖瓦房?”
这话一出,立刻引来村里人所有人的嘘声。
“江老二,你家的砖瓦房怎么盖起来的,你心里不清楚啊,你大哥那会儿为了给你盖房子娶媳妇,在县城给人家背水泥,听说腰就是那会儿落下的毛病,而且还在县城里卖血,同村的可都知道这件事,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你们都说了我家穷的叮当响,那我大哥哪来的这小黄鱼?不是祖宗上留下的,难不成他自己攒的,既然他能攒下小黄鱼,干什么不给自己家里用,自己两口子病成这样,家里孩子们穷成这样,吃不上饭都舍不得用,这话谁信啊。”
江成奎说成什么也得把这东西变成祖产,否则的话他们两口子到哪去分一杯羹。
“我知道这是哪儿来的小黄鱼。”
江曼站出来说话,所有人都瞅着这姑娘。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呀?”
江陈奎在那里冷笑,他还不知道他大哥这个大闺女在家里什么事都不操心,她知道个屁。
“二叔,你还别说,这事儿我还真知道,当初村里有一个孤寡老汉,大家都知道,那些年一个人生活,到最后一个人连饭都吃不上,那些年一直是我爹在接济,这个事情大家伙都知道吧!
最后老爷子去世甚至连养老送终,都是我爹妈一手操办的,那个破房子到现在还在那里,谁都知道!这两条小黄鱼就是老爷子临去世的时候拉着我爹的手交给我爹的。
说是他这些年没有家当,就留了这么一点点家当,搞运动的时候东西不敢拿出来,等运动过去了也舍不得拿出来,想着自己没儿没女,连个亲人都没有,死了起码有个人冲着这些小黄鱼,也愿意给他置办后事。
谁成想遇到了我爹这么好心的人,于是把这东西交给了我爹,我爹这些年没有把它换成钱,就是因为这是人家老人家留下的念想,你们大家伙又不是不知道我爹这个人,那是宁可自己饿死也不愿意动用别人一分的人。
这也就是我爹去世,我这个闺女成了败家闺女,没有那个本事能守住他老人家留下的东西,所以我想着这个东西既然是老爷子留下的,那一定要物尽其用,给大家伙用了,也算是给村里尽了一份心意。
大家伙说是不是?”
这件事还真有,不过那位老爷子还真是孤寡老人,而且手边穷的叮当响,要不是江曼的父母接济,老爷子最后肯定得饿死,这件事是铁板钉钉的,全村没有人不知道。
当初都有人在说江曼的爹妈那就是傻子,谁家自家都揭不开锅还要去接济别人,这会儿一听这话不少人都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有好报。
瞅瞅人家两口子干了好事,最后老爷子把自己的一点家底交给人家,这也没错。
连村长简福元都站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