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吗?这些事儿咱们自己知道便好,在外边一个字都不许说。你既然来了侧福晋这儿伺候,也要记住了。”
香椿见小葱动了气,顿时有点吓住了,连忙点头应是。
然而心里到底总觉得怪怪的,觉得如此不合规矩。
侧福晋那可是侧福晋啊,如此身份,不该矜持庄重吗?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呢?若是叫人知晓了,岂不要鄙视轻蔑?只怕还要加上一声“狐狸精”
越想香椿心里越觉得有些不安,侧福晋这可真是有些糊涂了
屋子里,两人亲热缠绵了半响,四爷瞧着怀中女子眸光迷离、娇唇水润,白里透红的俏丽脸蛋仿佛笼着一层柔光,格外惹人怜爱,心中喜极爱极,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握着她柔软的手漫不经心般问道:“今儿芙玉找你麻烦了?”
沐瑾一怔,失笑点了点头:“是,奴才给福晋请安回的路上碰见她,追着奴才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奴才本不想理会她,到底没忍住,为难了她几句。”
这种小冲突、小意外沐瑾自然不会当成件正儿八经的事儿向四爷告状,可四爷既问了,那就说明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自己也范不着隐瞒。
“哼,”四爷目光有些冷,“福晋这个娘家妹妹,着实不像福晋的胞妹。放心,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瑾儿面前。”
沐瑾一愣,忙笑道:“主子爷,其实奴才不怎么介意的。她那些话奴才不过当个笑话听罢了,并不会往心里去。奴才身边有燕嬷嬷、荞麦小桃、还有淮山、淮棠他们,奴才很安心!”
言下之意爷您还是别赶芙玉小姐离开啊,不然福晋面子上不好看,还不得恨死我啊!
四爷失笑,捏了捏她的脸:“瑾儿误会了,爷并没有赶她离开,只不过叫人告诉福晋,不许她迈出正院半步。横竖她来府中也是跟福晋学规矩的,那便好好待在正院罢了!如此杀一杀那性子,福晋想来也是乐意的。”
沐瑾怔了怔,忍不住抱着四爷亲了一口咯咯笑道:“主子爷英明!”
这主意好。
四爷大笑,仿佛好些日子没听见她这么夸自己了,仿佛颇有些怀念。
若不是福晋表示是为了妹妹选秀着想,接她过府小住好好教导教导,四爷根本不会允许芙玉进府,她刚来府上便闹出事端,拘着在正院没赶她走,福晋哪里还敢有意见?
四爷自是留在玉屏院用晚膳,晚膳后沐瑾一旁作陪,看他处置了一会儿公务,便一块儿洗漱歇下了。
今儿才刚来玉屏院伺候的下人们少不了又震惊了一回。
继而人人心里都欢喜起来:侧福晋得宠,作为下人奴才自然与有荣焉!大伙儿精神抖擞,只盼着侧福晋一直这么得宠下去才好呢。
没两日,罗夫人婆媳带着蓉姐儿前来道贺沐瑾乔迁新居——倒是个上门的好借口。
不然没事儿便来一趟,总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