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四爷回来了,也做主了,但却不是他想的那样做主。
丢尽脸了。
觉罗氏正要派人出门时,费扬古正好来了。
刘宝泉看到自己的爹,眼睛瞪得大大的,目露惊恐祈求,却根本不敢动、不敢挣扎。
“啊!宝泉!”刘管家看到儿子却仿佛看到了宝贝蛋,又惊又喜又心疼,什么都没想下意识的便奔了上去,手忙脚乱的要解他身上的绳子:“天爷呀,这、这是怎么了!是哪个天杀的——啊!”
刘管家猛的挨了费扬古一脚踹在腰间,痛得惨叫着飞了出去,“嘭!”的落地。
众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发出惊叫尖叫。
刘管家整个人都是傻的,忍痛爬着坐起来,一手按着腰间痛处,特别无辜茫然的看向费扬古:“老、老爷”
为什么打他?他为老爷、为府上忠心耿耿、尽职尽责、劳苦功高啊!
“混账东西,你做的好事!你养了个愚蠢的儿子,在外头飞扬跋扈、惹是生非,我乌拉那拉氏的名声都要叫你们这对父子给败光了!狗东西,老子回头再跟你算账!”
费扬古指着他鼻子大骂一通,便开始跟觉罗氏算账。
觉罗氏脑子里“嗡”的一下,整个人傻了。
然后很快,她便回过神来了。
回过神来心里又妒又气,怒气冲冲分辨道:“爷,这也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定是那沐氏在四爷跟前上了眼药,她这是铆足了劲儿跟福晋作对、给福晋没脸呢!”
“即便是刘管家有错那又如何?福晋是福晋,侧福晋是侧福晋,在福晋面前,侧福晋有何资格喊冤?福晋的脸面不比她的更要紧?这般作践咱们家,便是打福晋的脸呀!”
“四爷怎么能听她的、反倒下福晋的脸面呢?这往后,福晋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觉罗氏伤心拭起泪来。
费扬古:“”
费扬古睁大眼睛,看觉罗氏简直惊呆了。
他忽然感觉深深的无力,觉得自己没法跟觉罗氏说了。
证据、事实觉罗氏根本不看重,也不在乎,她要的不是事实真相,更谈不上反思乌拉那拉氏这一次做错了事儿,她觉得沐侧福晋就是该赔罪道歉。
因为福晋比她地位尊崇。
这开什么玩笑?
对别家不讲理也就不讲理了,可对皇子阿哥府上不讲理?疯了吗?人家那才是可以理直气壮不讲理的人家!
费扬古冷冷道:“福晋身子不太好,以后不要再拿烦心事去打扰福晋休养,以后但凡再去四爷府上,先知会我。还有,若是见了沐侧福晋、李侧福晋她们,都给我规矩点!别忘了,那论起品级来,都是郡王侧妃,咱们便是福晋的娘家,也没资格在人家面前摆架子!”
觉罗氏很不服气,红着眼眶道:“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那沐氏以后见了福晋岂不更嚣张?”
费扬古想要抓狂,以前怎么不觉得,跟她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费扬古咬牙切齿:“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人家沐侧福晋本来就是受害者,罪魁祸首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