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理儿,他若跟着,那软轿沐瑾也没法坐了,这才留下来稍候再走。
福晋很想说点什么,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惊怒羞愤、气急败坏、窘迫尴尬、难堪
她心里五味成杂。
四爷原本也没话说,坐了一会儿估摸着沐瑾走远了,便也离开了。
四爷一走,铺天盖地的愤怒羞窘奔卷而来,福晋眼前一黑向后便倒,慌得乌嬷嬷、季嬷嬷连连惊叫搀扶。
乌嬷嬷还慌乱着吩咐人快去请太医!
福晋奄奄一息连忙唤着:“不,别去、别声张”
“可是福晋您——”乌嬷嬷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福晋惨白着脸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歇歇便好,没事”
福晋眼神冰冷,心中冷笑,请什么太医啊?
在爷眼中,那沐氏受了委屈遭了罪、那才是该请太医的人呢!自己做错了事儿,还要请太医,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自己还委屈了?
福晋怎么可能肯丢这个脸?
紫藤苑中,沐瑾刚回来坐下,四爷便来了。
小桃、小葱回了自己房间,小豆子给她们送药、打热水,沐瑾这儿是荞麦一脸心疼的伺候着。
打了热水来,正准备拧毛巾替她擦拭然后好上药呢。
“主子爷!”沐瑾扑在四爷怀中,语带哽咽。
四爷心疼揽着她轻轻拍了拍,“乖,别委屈了啊!”
沐瑾:“奴才、奴才没委屈。”
四爷哪儿信她,“没委屈这还哭上了?”
沐瑾:“疼!”
四爷:“”
“忍一忍,好在是皮外伤,擦了药休息两日便好了,别哭了啊!”
沐瑾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点鼻腔,还是疼嘛。
四爷也心疼,命荞麦拧了温热毛巾,亲自给她擦拭。
看到两边膝盖上淤青淤紫了巴掌大一大圈儿,跟周边雪白细腻的肌肤一对比,触目惊心,四爷胸中怒火拱了拱,忍不住道:“你也是,怎么就——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呢?跟福晋顶什么?你不会先应下,过后再找爷吗?”
沐瑾咬咬唇,龇牙咧嘴忍着疼,哼哼唧唧道:“福晋让奴才认错,可那样的错奴才怎能认?便是权宜之计,那也不成的。”
四爷轻叹,心情有些复杂,怜惜心疼,又有些微酸,这傻丫头,傻起来也是傻得叫人没话说。
不过这样的她,却叫他更心疼喜爱了。
四爷不忍再说她,小心的一点点替她擦拭,而后轻柔上药。
偶尔不小心弄疼了她,她龇牙抽气身体也随之微僵,他立刻又更小心一点,轻柔的安慰她两句,而后继续。
沐瑾看着他,唇角翘了翘,心里有些发软。
要说委屈,她还真不委屈。
福晋想要拿捏她、利用她、将她当成手中一枚棋子,她不愿意,两人斗法。
那么,便各凭本事。
她一时不察,被福晋巧妙的利用漏洞斥责企图压制打击,是她自己技不如人,有什么好委屈的?
难不成福晋作为对手还会怜惜她?
好在她今儿运气不错,四爷恰好去了,然后,她翻盘了,最终输的是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