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生了一回闷气,不觉有些头晕脑胀、胸嗝间闷闷作痛,晚饭都没用下两口。
她身体素来不好,哪儿受得气?
这沐氏,竟敢在她跟前玩弄心机,她迟早跟她好好算账
花尊送出去了,沐瑾也没管了。
反正她觉得,这是最合适的见面礼!
转眼便到了十三阿哥生辰这日。
因为宴席是摆在前院,对后院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如果一定要说有影响,那就是后院的厨房也忙得热火朝天以至于今儿没什么时间给后院的各位主子们单独做午膳的菜肴,只将宴席上的菜肴分量多做了些,匀给各院主子。
对此大家并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十三爷在府中过生辰,自然是以他为先。
福晋都没说什么呢!
沐瑾跟十三阿哥也见过好几回了,不算很熟,也算大半个熟人,十三阿哥既来了四爷府上过生辰,她寻思着自己什么表示都没有的话好像也不太好。
可是,若说正儿八经的给他送生辰礼物,又有些太扎眼了,且身份上也不太合适。
思来想去,沐瑾便让人将后边院子里的草莓摘了两大篮子给送去了前院。
物以稀为贵嘛,聊表心意。
用过午膳,沐瑾也不知前院那边什么时候会结束,不知四爷会不会冷不丁的过来,因此也没敢放心午睡。只躺靠在贵妃榻上假寐片刻便醒了。
醒来之后索性上花园里逛逛去。
这时节菊花开的正好,她顺便去花园里瞅瞅,看看有没有合适做菊花火锅的,明儿正好尝尝。
谁知还没走到栽种摆放菊花品种最丰富的那一片园区呢,却在一片花树后看到有个人蹲在那哼哼嘀咕着什么,仿佛跟谁生气似的。
并且看半隐半露的衣裳颜色仿佛还是个少年男子。
沐瑾主仆先是吓了一跳:这后院中怎么会轻易进来男子?
今儿前院来了男客,二门处不但关着,没处还特意加派了两名仆妇或太监看守,绝对不可能会发生有男客乘人不备混进来这种事儿。
再说了,这可是四贝勒府,给人个胆子也没人敢干这种混账事儿啊!
沐瑾悄悄一看,不觉微微笑了笑松了口气,是十四阿哥。
她有些纳闷,这会儿前院应该还未散席吧,十四阿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看样子似乎还在生气?
谁招惹他啦?
好歹是四爷的胞弟,不但见过数次,还一起爬过围墙、闯过宫里的禁地呢,既碰见了断断没有装作没看见悄悄走开的道理。
沐瑾便放重了脚步声,走了过去,屈膝行礼:“奴才给十四爷请安,十四爷吉祥!”
十四阿哥正满心愤懑委屈,吓了一跳,低低“啊!”了一声丢开手里扯得乱七八糟的一根树枝忙站了起来。
定定神看清是沐瑾,他下意识松了口气,勉强笑笑:“是小四嫂啊,快别多礼。”
“谢十四爷!”沐瑾站直身体,关切道:“十四爷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吗?要不要奴才叫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