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是没问题，不过，”沐瑾看了四爷一眼，“手艺这东西都讲究一个天分，不是教了便能学的十足十成的。要不然天下名厨名师岂不满地跑了！奴才不会藏私，可到底学成什么样，奴才却不敢保证了。”
大阿哥听了这话顿时不悦：“我说沐氏你这也太狡猾了啊，教都没教呢，你倒先推卸责任、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
“大阿哥这话恕奴才不敢苟同，”沐瑾声音微冷：“奴才只是实话实说！”
四爷也恼火，“大哥，沐氏说的一点没错，厨艺一道跟习武一样，都是讲天赋的，大哥难道连这也不明白？”
大阿哥哼了一声，皱眉道：“罢了，不过炖个燕窝羹，能有多难？偏你们有的没的能说这么一大通？这就教吧，最好今日能教好。”
沐瑾巴不得今日教好让那俩厨娘离开呢，点点头：“可以，这原本也不难。”
四爷要请大阿哥往青桐院去坐坐等候，大阿哥却不肯，坚持要在现场盯着沐瑾教。
沐瑾十分无语，索性懒得管他。
四爷轻轻拍了拍沐瑾肩膀，柔声安慰：“平日里怎么做便怎么做。”
沐瑾冲她一笑，点了点头。
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沐瑾想，亏得自己穿过来是四爷的妾室，这要是穿到大阿哥府上，还是再死一回吧。
沐瑾厨艺其实挺烂的，但是知道的不少，讲解说明起来头头是道，两位厨娘显然是个中高手，沐瑾所言对她们还是大有裨益的，两人听得很认真，眼中流露出认同的情绪，不时轻轻点头。
大阿哥见状稍稍放心，沐氏显然并没有撒谎糊弄人。
四爷自然不可能让大阿哥站在这儿盯，也在一旁。
沐瑾根本没法做什么手脚，虽然神泉水用意念就能从空间中取出来，转过身遮挡住众人的视线，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但好几双眼睛瞅着，还是小心点的好。
燕窝羹在小风炉上隔水炖了两刻多钟左右便好了，沐瑾看着那蒸汽咕噜噜的冒了片刻，便冲两名厨娘点点头：“可以了。”
两名厨娘连忙取了下来。
沐瑾看向四爷。
四爷见她这般依赖自己显然相当受用，看向大阿哥：“这两位厨娘想必已经学好了，大哥带她们走吧。”
大阿哥问道：“如何？可都学会了？”
两名厨娘飞快相视一眼，有点儿没底。
话说，她们是此道中人，对沐格格的话更有体会。
厨艺一道，天赋很讲究，不然成不了顶流，再努力都不成，成个一流顶天了。
一流和顶流的差距，那是不可逾越的。
大阿哥这么问，让她们怎么回答？
可不回答也不行啊，这位爷的那点儿耐心，全都用在福晋身上了。别人可没那福气。
两人忙不迭点头：“回主子爷，沐格格教的奴才们都记住了！”
只是，究竟能不能做出福晋满意的来，却不好说。
大阿哥点点头，有些满意：“那便走吧。老四啊，今儿打扰你们了！回头哥哥亏待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