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见她眉眼清亮,笑容温婉,性情也是活泼天真,不觉生了几分好感,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十四爷正欲说话,不想舒舒觉罗氏从旁突然冲了过来,冷眼挑眉瞪了李秀芹一眼,冷声嗤笑:“哎呀,这不是李家姑娘吗?与我们爷在这做什么?”
李秀芹一怔,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侧福晋别误会,我、我跟十四爷只是在此偶遇说了几句话而已,什么、什么也没有”
“你发什么疯胡说八道什么!”十四爷顿时也急了,沉着脸呵斥:“还不住嘴!”
舒舒觉罗氏不觉悲从中来。
南巡路上她就莫名其妙的遭了十四爷厌恶,后来用尽心机手段才终于哄回了几分,然而她很明显的感觉得到,十四爷待她已经大大不如从前了。
这种感觉既令她惶恐担忧,又令她心怀委屈与怨愤,甚至暗暗迁怒在了十四福晋身上。
可是,十四福晋如今怀着身孕,连她请安都免了,说是要安心静心养胎,她即便想找十四福晋的麻烦也找不到。况且,就算要找,十四福晋肚子里有了依仗,她又哪里还敢像从前那样?
她原本寻思着,即便十四福晋避而不见自己、不好找她的麻烦那也无所谓,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笼络十四爷,那也不错。
可她自己昏了头,竟变着法儿的哄十四爷热乎劲头上答应了让她停避子汤,偏叫十四福晋知道了,在德妃娘娘跟前学舌,德妃娘娘为此特意把自己传进宫训斥了一顿,还赏了柳氏那个贱人给十四爷。
那柳氏,妖妖娆娆的一看就是个狐媚子,可偏偏爷们就是偏爱这样的狐媚子。
自打这狐媚子进府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到十四爷放在她身上本就不多的注意力更被那贱人分去了大半。
她不是没闹过,可却没有一次能讨得便宜的。
那贱人还惯会做戏,在十四福晋面前乖巧得跟一条狗一样,十四爷反倒夸赞她敬重福晋、懂事。
这算什么?岂不是在说她不够敬重福晋?
险险将她给气死!
这些天,她心情正不好呢,谁知眼下好巧不巧的碰到了这事儿,一来是真的妒火怒火一起涌了上来,二来这也是逼十四爷的一个把柄——他干下这等事,总该心虚吧?心虚了被自己抓着了把柄,总该对自己好一点吧?
也不知舒舒觉罗氏这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逻辑
听十四爷这么一说,舒舒觉罗氏越发理直气壮起来,咬牙冷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爷便急着撇清什么?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好啊爷,咱们府上是没人了吗?还是野花就比家花香?爷就是想要人,好歹也等选秀了不是,这会子急个什么呢!也不嫌丢人!”
李秀芹到底年轻姑娘,原本还有几分故意引舒舒觉罗氏误会、好坐实这件事,逼得十四爷不得不给她一个交代。
可是被舒舒觉罗氏说的这样难听,忍不住又羞又愤又气,竟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