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事情弄到这一步,爷们表情如此古怪中透着尴尬,女眷们一下子都意外极了。
就连沐瑾,也是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隐约猜到了几分,心里:“”
这特么这叫什么事儿啊!
得了,到了这一步,这事儿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她也没辙了。
倘若在平时,钮钴禄氏仔细想一想,必定也能想到此,但是此刻,她满腔满脑子都是愤怒,怒火冲击着她的理智几乎消失殆尽,她满心恨不得撕了舒舒觉罗氏,又哪里还想得到别的?
“三爷,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是舒舒觉罗氏污蔑奴才!”钮钴禄氏还在竭嘶底里的分辨着。
她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大家伙儿看,她真的就是被冤枉的啊,但是为什么几乎所有人的表情仿佛都相信舒舒觉罗氏那个贱人?就因为那个贱人会哭吗?
没错,舒舒觉罗氏还是在哭,钮钴禄氏气急败坏的反驳,舒舒觉罗氏索性不说话了,只是眼泪哗哗的流淌得更快,身体摇摇欲坠,眼泪汪汪的看向十四爷:“爷呜呜呜!”
这模样,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弱势的那一个,是被钮钴禄氏欺负的那一个。
钮钴禄氏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害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你这是要我以死明志吗!”
舒舒觉罗氏哽咽,断断续续道:“什么以死明志?小三嫂您可别在这儿要死要活的,这么多人都在呢,您便是想死,断断也是死不成的,何苦说这样话呢?我——爷,罢了,是奴才的不是,奴才不该一气之下说了这等话,便当奴才没说过罢了!爷,奴才的脚好痛,咱们回去成不成!”
钮钴禄氏:“”
钮钴禄氏第一次感到什么叫百口莫辩。
“够了钮钴禄氏,”三爷冷冷盯了她一眼,不许她再开口,沉声呵斥:“你到底在做什么?还不承认?还不赶紧给解释清楚!小弟妹哭成这样,还能冤枉你了?你若不解释个清楚明白,别怪爷不客气!”
钮钴禄氏浑身冰凉,气得胸口隐隐作痛。
这、这叫什么话!
三爷这么当众呵斥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没脸,这往后,她还有什么颜面在众人面前挺直脊梁骨?
这么长久以来,她苦心经营的形象,可以说是全部毁了!
在众人眼里,她再也不是那个温婉大方、贤淑端庄的钮钴禄氏了。
原本,她有那么一个出身,那么一个额娘,叫人嫉妒时便要拿来讽刺讽刺她,但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出色表现,谁不称赞她一声好?便是再嫉妒的人,也不敢当着她面再说什么。
可是今天之后不一定了!
“钮钴禄氏!”三爷厉声警告。
钮钴禄氏生生压下心口那口郁气,咬了咬牙,“奴才,奴才的确是、的确是打听了沐氏小弟妹。奴才与她、与她一向来不太和睦,所以、所以这才顺口打听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