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沐氏还没跟爷说这个?福晋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叹息道:“是有件事儿,好在没酿成什么大错,倒是万幸了!妾身这便跟爷说来,爷听了,可别生气。”
不生气?
不知为何,听福晋这么说来,四爷心里便忍不住隐约生出一股怒意,淡淡道:“福晋且说。”
福晋让他别生气的事儿,多半他是要气的。
这府中,旁的事儿也难得气得到他,且外边的事儿福晋也管不着,是高管家在管,那只能是内宅。
内宅嘛要么是瑾儿,要么,是四个孩子
“就是安氏”福晋不敢一上来便给四爷甩上那么重磅的炸弹,于是从安格格从三爷府赴宴回来病倒,府中传出流言开始说起。
四爷刚听了个开头便忍不住轻哼冷笑:“简直荒唐!”
瑾儿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四爷说着又微微皱眉,不悦道:“福晋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管不动这府上,福晋大可明白着说,三天两头闹谣言,成何体统。”
他有什么不明白的?趁着他不在府中,便对付瑾儿,实在叫人烦透了。
“是妾身有错,”福晋咬咬牙,心中一阵愤懑,勉强陪笑道:“要妾身说,这事儿着实是太巧了些,且下人们素来嘴碎,便是再清明规矩的府中,也保不齐没有下人们私下里说道些什么。咱们这样的人家,人口众多,怎能堵得住所有人的嘴呢?”
“别说这个了,”四爷淡淡道:“之后呢?瑾儿如何?”
福晋胸口一阵闷痛,就知道他光惦记着他的瑾儿。在自己面前,他是再也没有半点儿掩饰了!
这让福晋除了不痛快,更觉烦躁。
四爷已经把他自个的意思在她面前表达得再清楚明白不过了:他喜欢沐瑾、看重沐瑾,旁的那些女人谁也不如沐瑾!
所以,她这个福晋,别的女人都可不管,但唯独要护好沐瑾。
若是沐瑾有个什么不测,他定要问她。
“之后,”福晋努力保持镇定,继续往下说。
越说越硬着头皮那种。
果然,当她说到安格格撞墙的时候,四爷不由大怒,浑身散发出骇人的冷意森然气势,冷笑道:“好,好!好样的!想不到爷的府中还有这等人物!她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冤屈洗不清白,竟到了要以死明志的地步!”
四爷不敢想,若是沐瑾身边的人没拉住安氏,如今会是什么局面。
福晋心中一紧:“爷,安氏她也是一时糊涂,年轻气盛的小姑娘,没经受过什么挫折,心里难免脆弱些,便当做是天大的一件事儿了。如今她已经后悔不堪,自打那日之后,便再也没有出过院子门半步,妾身差人去看过,如今她每日里抄写《女戒》、《女训》,忏悔过错,爷便饶了她这一回吧!”
“便是如此,便抵过她所犯之错了?福晋,你这心也太善了吧!”四爷听见福晋帮安格格说话,心里更是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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