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们大多出身清白,但却极低,都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姑娘,或者是算不上名号的小官吏之家,也有那么两个,原本不过是戏子、舞姬。
这些人跟她这个嫡福晋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平日里谁对她不是敬畏?谁敢背后算计她?
况且,她烦那些人,连请安都不要的,将她们扔在后院不管。
这次承德之行,虽然九爷也带了两名侍妾跟随,但一直住在西跨院,她见都不见,更不可能知道她怀孕的事儿啊。
沐瑾道:“妾身觉得,其实那动手的人还是冲着妾身来。妾身若是害了您流产,妾身这罪过就大了。您这几日可有在人前表露出胸闷想吐什么的?”
沐瑾也不觉得九福晋有那种会如此狠毒报复的仇人,最后指向还是她,嫁祸。
九福晋若是小产,她必定倒霉。
九福晋:“”
“所以,这还是冲着你来的?”九福晋愣愣的:“我,这两日的确有些胸闷想吐,昨儿宴会上谁瞧见了、惦记着了,我也不知道啊!你到底得罪了谁啊?”
沐瑾:“”
她得罪了谁?她得罪、以及被迫得罪的人那可就多了去了!
九福晋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了,轻嗤道:“算了,问你也白问,你得罪的人可不少。”
沐瑾:“”
“这事儿,只怕是不好弄明白了!”
沐瑾默然。
的确,昨儿宴会上,以及之前这几日,九福晋胸闷想吐都有可能落入有心人眼中,被人给惦记上。
今日一道去登山的,八福晋、玉格格、宝勒郡主等都去了,哪一个都不好说。
或者换句话说,知不知道是她们哪一个也不重要了——本来就有不对付,多这一次不多,少这一次不少。
沐瑾只觉得,自己到底还是高看了她们的人品。
八福晋等这时候纷纷来了。
沐瑾和九福晋没有再上山去,八福晋等自然想到是出事儿了,于是许多人也都下山了,往九福晋这儿来。
沐瑾与九福晋只好暂时中断谈话。
“这怎么回事?九弟妹没事吧?”八福晋一脸关切。
进了宫殿区,很快就知道九福晋差点小产的事儿了,这会儿可不都问上了。
九福晋自然不肯示弱,毕竟被人暗算、从山坡上滚下来这种事儿又不光彩,她镇定自若笑笑:“没事儿,梁太医看过了,卧床休息几日便好。孩子也好好的。”
“这就好!”八福晋等均放了心,少不了又说了些恭喜道贺的话。
九福晋笑吟吟一一道谢。
八福晋忽一抬眼,朝沐瑾看了过去,沐瑾心说:来了、来了。
这种现成踩自己一脚、顺便打击数落教训的机会,八福晋怎么可能放过呢?
“沐侧福晋倒是运气好,完好无损,怪不得都说沐侧福晋有福呢!幸好九弟妹没事儿,否则,你这好运气、好福气只怕也该到头了。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拉扯九弟妹。你自个站不稳,也不让别人好过!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