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恭敬施礼,退了出去。
他只管解毒治病,旁的事儿不该他管,他也没那么多好奇心。
不过,凭他看人的经验,此事应当与沐侧福晋没多大关系才是
梁太医暗自摇头,罢了,四爷府上的事儿,岂是他能好奇的?嫌命长?
梁太医一走,屋里的气氛愈加凝重尴尬起来,李侧福晋看向四爷,泪水滚落:“主子爷,请您、为大格格做主!”
福晋微微皱眉,但什么也没说。
四爷摆明了仍然偏袒沐瑾,她能说什么?明目张胆跟四爷作对,这种蠢事她不会做。
四爷看向沐瑾:“瑾儿可有什么话说?”
李侧福晋听着四爷这会儿了还叫沐瑾“瑾儿”叫得这样亲热,这哪里是要为大格格做主的样子?这摆明了是向着狐狸精的样啊!
李侧福晋又愤怒又妒恨,“主子爷,她还有什么可说的?证据确凿,主子爷还要听她狡辩吗!”
“不闭嘴,便出去!”
李侧福晋眼前一黑,几欲吐血,紧紧攥着手中帕子,不住颤抖。
沐瑾轻轻吸了口气,“主子爷,这不是奴才做的。害人总要有动机吧?大格格性情文静温柔,从未与奴才有过节,奴才为何害她?况且,说句不好听的,大格格是女子,将来是要出阁的,并不能妨碍奴才什么,奴才何必冒着这自绝前程的风险害她?得不偿失,奴才不会做这等蠢事。”
“这布偶是奴才送的,奴才更不会在这上头留把柄。”
李侧福晋冷笑:“这布偶是你送的,人人都觉着你不会在这上头留把柄,可你偏偏留了,这就叫出其不意。况且,你哪里想得到梁太医能查得出来呢?你恨我,害了大格格能叫我伤心难过,有何不可?你这等毒妇心肠,有何做不来!”
“若当真图侥幸,认为旁人再也查不到,三阿哥那里我也松了布偶,怎么却没事?”
李侧福晋脸色大变,急忙请求四爷:“主子爷,求您、求您快些派人上三阿哥那瞧瞧去!快去瞧瞧可有什么不妥!”
四爷眸光沉了沉,看向李侧福晋的目光越发不屑,却依然瞟了苏培盛一眼。
苏培盛微微点头,转身命人去三阿哥那里。
福晋简直媚眼看李侧福晋的蠢:这怎么当的额娘?若不是沐氏提及,她自己都没想到呢!沐氏一提,她这才想起来,急慌慌的求四爷派人过去反倒不及沐氏关心三阿哥似的,怪不得四爷瞧不上她。
果然,四爷看了李侧福晋一眼凉凉道:“若非瑾儿提醒,你都没想到吧?李氏,你还有什么脸说自个关心三阿哥!”
李侧福晋一张脸顿时羞愤通红。
她咬咬牙:“可奴才无论如何不会害大格格和三阿哥,奴才忧心大格格,一时想不到旁的,并非不关心三阿哥。三阿哥,那是奴才的命呀!主子爷,您不能这么说奴才啊!”
苏培盛派去的小太监很快回来了,禀道:三阿哥的布偶早就坏了,已经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