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福晋回到府中,朝云便气呼呼的向她禀报:“福晋,那个贱人哭哭啼啼的哭个不停,喊冤呢!一个劲儿的要见主子爷和您,她也不看看她自个是个什么东西!她也配!看守她的婆子跟奴才禀报,说是劝不动,奴才索性叫人捆了她堵住了嘴,福晋,您看——该怎么处置?”
十福晋皱了皱眉,若是哭哭啼啼哭个不停那就有点儿够烦的了。府中好好的,时不时响起一阵凄厉凄惨的哭嚎声,真是光想想都头皮发麻。
而且,也不吉利。
“弄碗哑药给她灌下去,挪到咱们府中最偏僻的地儿去。给我把人看好了,找个嘴巴牢靠的,若是传出去半点儿风声,那负责看守的就别活了。”
她性格直爽是没错,却不是傻白甜,也没有多善良。
对付这种上赶着的贱人,更不会心慈手软。
试想,倘若叫她得逞了,倘若十爷偏偏还对她当真动了两分心思,将她收入后院,那么,哭的就该是自己了。
那时候,又有谁会同情自己?
朝云巴不得这一声,应了声“是”立刻便去安排准备了。
彩柔落入十福晋那些个如狼似虎的手底下人手里,嘴里的布团刚被扯出,眼神哀哀欲绝甚至还来不及诉求一句完整的话,就被人捏着脸颊强迫张开嘴咕嘟咕嘟被迫灌入了一大碗药汁。
捏她脸颊和灌她药的两名健壮仆妇可都不是什么轻手轻脚的温柔人,捏得她双颊生痛眼泪都飚了出来、药汁来不及吞咽,更是淋淋漓漓滴落在衣襟上。
“咳咳!你们、你们喂我喝的是什么?”彩柔揉着嗓子,惊恐问道。
朝云嗤笑,鄙夷道:“放心,死不了。你说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我们主子爷那也是你能算计的?就你这么低贱的东西,还想给我们福晋添堵,你可真敢抬举自个儿!”
“不过呢,你这可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啊,这不,下半辈子也算是有了依靠不用愁了。”
彩柔内心生出万分之一的希望,声泪俱下哭道:“奴才一定听福晋的,奴才什么都听福晋的!姑娘,求您让奴才见见福晋吧,奴才这辈子给福晋做牛做马绝无二话!奴才发誓,奴才可以发誓呀!”
朝云更好笑了,“我们福晋缺牛缺马吗?说你真敢抬举自己,你还真是很敢呢!你也不打盆水照一照,哪一点儿配呢!”
彩柔情急,“不管福晋让奴才做什么奴才都听福晋的,奴才都听呀!求姑娘替奴才通传,让奴才见见福晋吧!”
她是真的惶恐着急了,也后悔极了。
若是早知道这十福晋如此粗鲁蛮狠、蛮不讲理,她是断断不敢算计十爷的。
别说十爷压根还不喜欢她,即便喜欢,她也不敢啊!十福晋简直就是母老虎,太可怕了!
草原上来的粗人,太不讲理了!
朝云不说话,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唇角噙笑,就这么仿佛意味深长的看着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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