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待李沐阳搭话,就冲了出去,一会,又换了一套衣服进来。
李沐阳:“换好了啊,这件是我挑的。”
蒙天赐:“谢谢哈,这件还挺舒服。”
李沐阳:“那当然啊,我这个人啊,没有别的好处,索性啊,就是追求一个好吃,一个舒服。”
蒙天赐:“火还要大点不?”
李沐阳:“我一个人可以,你去画画吧,我怕你忘记了。”
蒙天赐:“你怎么总是质疑我?那我现在去,你可不能说,我是不做饭啊。”
李沐阳:“那就要看你画画的如何了。”
蒙天赐:“包你满意。你要是满意,下次再帮我做饭,我今天没看着,没法学。”
李沐阳:“好,快去快去。”
说罢,就去了独孤一鹤的书房。
书房的门没有关,独孤一鹤正在书房案前看书。
蒙天赐咚咚咚敲了几下门,待独孤一鹤抬头,蒙天赐已经到了跟前。
独孤一鹤:“怎么这么没规矩,我还没让你进来呢。”
蒙天赐:“爷爷,把你的书房借我用用。”
独孤一鹤:“你要我书房有何用?”
蒙天赐:“作画。”
独孤一鹤:“现在?”
蒙天赐:“现在。”
独孤一鹤:“那你来用。”
说罢,从案前走开。
蒙天赐走过去,站在了案前。
独孤一鹤:“需要我回避吗?”
蒙天赐:“不需要。”
说罢,把一大张白色的宣纸展于桌上。
拿起笔,稍作酝酿,就开始尽情挥毫泼墨。
独孤一鹤就站在旁边,看他一会低头琢磨,一会会心一笑,一会奋笔挥毫,一会磨墨,一会加水。
水与墨,黑与白,浓与淡,远与近。
不到半个时辰,画已经初见雏形。
近处,一个少女端坐窗前,以手托腮,似在嗅桌上梅花的香气,又似在欣赏远山的风景。
远处,从窗子望去,日暮斜阳,青山绿树,影影绰绰,重重叠叠。
近处写实,少女的每根头发,衣服上上每道褶皱都清晰可见,仿佛她马上就要回头对你微微一笑,跟你说几句笑话。
远处写意,寥寥数笔,渐渐淡去,抽象而微妙,黑白中仿佛能感受到夕阳给山峦绿树镀上了金光,也给少女的脸镀上了金光。
独孤一鹤实在也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