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赐:“我能再问你个问题吗?”
李沐阳:“问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蒙天赐:“你轻功哪里学的?”
李沐阳:“你猜?”
蒙天赐:“不会又是这个师父教的吧?”
李沐阳:“那倒不是,不过,他也指点了一二。”
蒙天赐:“指点了什么?”
李沐阳:“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蒙天赐:“我问这么清楚当然是也想学啊,你以为我问着玩啊。”
李沐阳见蒙天赐这么诚实地回答,也不好意思不说。
李沐阳:“我师父吃我菜的时候,指点我,说,学轻功切不可吃太多,长太胖。”
蒙天赐哑然失笑,又憋着不敢笑。
蒙天赐:“那最后菜都让他吃了吗?”
李沐阳:“你怎么知道?”
蒙天赐:“……”
李沐阳:“师父说得也有道理,你没有发觉我已经开始控制自己的饮食了吗?”
蒙天赐:“我……”
李沐阳:“现在我都自己都感觉轻功进步了很多,今天是不是真的很快?我自己都惊到了。”
蒙天赐咳咳了几声,道:“确实很快。那你轻功又是跟何方神圣学的?”
李沐阳:“是家里为我请的一位师父。”
蒙天赐:“你又不知道是谁?”
李沐阳:“嗯。我小时候家里还是很幸福的,爹娘怕我被人掳走,就找了这位师父。”
蒙天赐:“膏粱子弟怕被绑架勒索?”
李沐阳:“正是。”
蒙天赐:“所以就找了一个有绝世轻功的人教你轻功,方便危急时刻好逃生。”
李沐阳:“不错。”
蒙天赐:“你父母是怎么说动他教你这个黄毛丫头的?”
李沐阳:“你觉得还能怎么说服?难道是靠我资质过人,勤奋上进啊。”
蒙天赐:“那也不是……不是没有一点可能……”
李沐阳:“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是,我父母都是很直接的人。”
蒙天赐:“直接的人怎么做的?”
李沐阳:“当然是给钱啊。”
蒙天赐:“那得给多少钱啊?”
李沐阳:“当然是很多很多很多啊。”
蒙天赐:“很多很多很多是多少?”
李沐阳:“反正是你无法想象的多。”
蒙天赐:“书上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没想到江湖侠士也都如此爱财啊。”
李沐阳:“那是当然。”
蒙天赐:“太过分了,我要赚多少钱才能请到你这么好的师父?”
李沐阳:“不过,教我轻功的那个师父也并非爱财之人,可能当时真的需要钱吧。”
蒙天哦:“你怎么知道他不爱财?”
李沐阳:“我就是知道。”
蒙天赐:“他倒也是诚心教你,没有藏私。”
李沐阳:“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藏私?”
蒙天赐:“就你那学武的劲,就你那资质,能有现在这个水平,还说师父藏私,谁信啊?”
李沐阳:“也是,当时师父说,既然收了钱,就一定要把我教好才走。”
蒙天赐:“教得真是好。”
李沐阳:“嗯,师父走的时候还说收我是阴差阳错,不情不愿,没想到却种豆得瓜了。”
蒙天赐:“什么意思?”
李沐阳:“这你都不懂,他是变相夸我啊。”
蒙天赐:“夸你什么?”
李沐阳:“当然是夸我有慧根,学得好啊。”
蒙天赐:“那你还是得感谢你的父母。”
李沐阳:“怎么说?”
蒙天赐:“你父母没有让人教你杀人的功夫,没有让人教你比武的功夫,却让人教你了逃生的功夫,书上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李沐阳:“就你读书多。”
蒙天赐:“如果一个人还能知道要读书,总归还是不错的。”
李沐阳:“知道了。”
蒙天赐:“你要不回家陪他们过年?”
李沐阳:“我回去他们也未必在家。”
蒙天赐:“他们都忙什么呢?”
李沐阳:“能忙什么,不过是为名、为利、为权、为色,成年人的游戏而已。”
蒙天赐竟也一时无语。
李沐阳:“这个人真是,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管我的家事啊。”
蒙天赐:“我什么时候自身难保了,我什么坏事都没干。”
李沐阳:“那怎么这么多人追杀你?”
蒙天赐:“听过‘借刀杀人’没有?”
李沐阳:“怎么啦,你是‘刀’还是‘人’?”
蒙天赐:“我当然是‘刀’啊。”
李沐阳:“那你武功不得了啊,都有当‘刀’刀本事了。”
蒙天赐:“现在‘刀’就是替罪羔羊了。”
李沐阳:“那你可真够蠢的。”
蒙天赐:“怎么说话呢?”
李沐阳:“你还要我怎么说啊,既被人当了‘刀’使,还被人当替罪羔羊,不是蠢又是什么?”
蒙天赐:“我蠢。”
李沐阳:“让男人犯蠢的只有一件事。”
蒙天赐:“什么事?”
李沐阳:“名士fēng_liú,男人犯蠢当然是为了女人。”
蒙天赐又不说话了。
李沐阳:“怎么样,我猜对了吗?”
蒙天赐:“事情确实是因为一个女孩子而起,不过,她本也没有错,事情与她无关。”
李沐阳:“哎哟哟,真是红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