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捂着耳朵从电梯里跑出来的时候,江宴正在电梯口徘徊。
“辞姐”江宴朝她伸手,递上去一支烟。
景辞一眼没瞧他,手从耳边放下来,然后一脸冷漠地朝车子走去。
“叫什么辞姐,叫大嫂。”程易摸着自己微疼的脸朝江宴说,缓缓走到江宴身边。
身后走来那两个蹒跚的老夫妇,向程易投来了同情怜悯的表情。
电梯里的那一幕有点惨,经典到可能会出现在他们临终迷离之际的回忆里,一个年轻的女孩红着脸对身边的伴侣吼了一句“闭嘴”,然后给了他蕴含着爱意的娇嗔一巴掌,很实在地打在了英俊男子的左脸上。
啪的一声很响,几乎要盖过电梯的提醒铃声。
江宴仔细看了看程易的脸,从上分辨出一个模糊的掌印,然后很识趣地垂眸清了清嗓子道,“程哥,人辞姐还没同意呢吧。”
“迟早的事。”
景辞坐进车里,深呼吸了两次,然后才逐渐冷静下来,朝程易和江宴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发动车子果断离开。
还带你们回去?那我简直是在找事!
一路上,景辞一直保持着高速行驶,窗外的景不断变化,最后缓缓停在了n市中心的车水马龙之中。
景辞下车之前,特意把车子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然后锁了车往外走。
时间不早不晚,在她染完头发换了衣服从商场走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六点钟。
晚霞浓郁似火,渲染着整片n市的天空,路边的树木都沉寂在热烈之中,格格不入的同时提醒人保持身在寒冬的清醒。
“听辞,回来了吗?”
她刚坐上车,音响里就传来老板的声音,已经把无线电波和定位系统运行到极致,这是l未来几年也无法突破超越的一个关口。
“在路上。”景辞把车子往外开,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外边的道路上。
十辆黑色的车有序地缓缓停在路边,堵住了停车场的出口。
“但是有点情况。”景辞皱眉看着外边,打算观察一下什么情况,很快她就突然明白了点什么,打开车门下了车。
十辆车整整齐齐打开车门,每辆车上下来四个人,然后就站在车边,朝她看过来。
“小姐好。”
景辞揉了揉自己阳光下透着沉闷的墨绿色的头发,掏出刚买的手机拨出程易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在拨出一秒内被接起来,“见到他们了?”
“你搞什么?在a联邦有这么嚣张行事的人吗?”
“这有什么。”程易坐在头车里,朝窗外看着景辞的表情,“这都是你当初说要训练的人,把他们都忘记了吧。”
“我靠,你也忒过分了,程易。”
“你头发怎么了?”程易稍微坐起来,眯着眼睛看着景辞的头发,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管的着吗你。”景辞啪地挂了电话,然后一转身坐进车里,一脚油门就把车子开出来,然后七绕八绕地从另一个出口出去,油门踩到底地在路上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