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笠本来以为通过屏障就掉到传承之地已经很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然而现在她从传承之地的石碑上看到了一些更难理解的东西。

整面壁画似乎是用一种荧光染料涂抹而成,画的一开始,在万千形态各异的灵花丛中,背对着画面站着一个人,那人穿一袭色彩莹润地轻薄长衫,长长的袖子拖在脚边,就像天边舒展开的云霞,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轻灵如流水,逶迤着一直延伸到了画面之外。

在他的身后,有一汪镜子一般的湖泊,湖泊中央生长着一颗巨大的银色古树,万道霞光从天空中落下,整个画面看上去恢弘而又壮阔。

花笠也认不出那人是男是女,只感觉他神圣而皎洁,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似乎还很……温暖?

她接着往下看。

在第二幅画中,景色依然同前,但天空却不复光芒,整个场景显得既阴森又黯淡,画中人依然背对着画面,他只身站在那里,黑色的荆棘从他被衣摆遮住的四肢处伸展出来,拖着冗长的藤蔓,缠绕在附近八根更为粗壮的荆棘之上。

八条荆棘织成一张牢笼般的网,把那人死死的锁在了里边。

他仰着头,看着被荆棘分割的天空边缘,银发从肩头倾泻而下,铺出一条长长的流光,直至触碰到牢笼的边缘,发尾被荆棘染成浓墨一般的黑色,像瞬间枯寂的死水。

被关起来了?

第三幅画跟第二幅很像,只是在画面中又多了八个人,那八人分站在荆棘的牢网之外,把里面那人团团围住。

八人胸.前都有一道莹润的亮光,而画中人身上的晶莹圣洁不再,他整个人像枯萎的灵花,被一团黑色的烟雾隐隐约约的包裹了起来,已经全黑的头发沉沉压在他肩头,破碎的衣摆从烟雾中露出一角。

画中人终于转过脸来,眉眼被烟雾遮挡,只有一双颜色鲜艳的嘴唇,冷冷的上扬成一个讥诮的弧度。

“妈耶,这都是什么鬼。”

花笠看着他像涂着血色咬唇妆的嘴唇,那唇边的阴沉笑意像是要从画中蹦出来,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心里没来由刺痛了一下。

“怎么了?”十六夜从石碑另一侧转过来,他见花笠盯着面前的石碑,便也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去。

然而石碑上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他若有所思的转向花笠,花笠也往他看过来,她张着嘴,似乎是在说话,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花笠:“……”妈蛋,给看不给说,关键是她还没看懂!

她试探道:“你看不到上面的画?”

十六夜反问:“你看到了画?”

花笠又不死心的张了张嘴,依然张嘴无效。

十六夜又瞥了一眼空白的石碑,平静的问道:“你想说但是说不出来?”

花笠愣了一下,接着惊喜的拼命点头。

男主你终于聪明了一回!知道又不能说,简直要憋死她!她一个辅助,完全不能发挥剧透的最大功能,悲惨的沦为了人形科普机。

十六夜想了想,手中金色光芒一闪,一幅卷轴凭空出现在了他手中,他把卷轴递给花笠:“这个你也认识吗?”

花笠接过去,看了眼卷封上的古文字。很好,不认识。

她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在十六夜无言的目光中憋屈的承认道:“我不识字。”

十六夜:“……”是谁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天才?

“但是我知道这是什么。”花笠道,“这是《往世书》的上卷,记载了八大古老的宗族与宗族的八种传承。”她就算不识字,人形科普机的地位依然稳如狗!

这已经不属于剧透范畴,所以她轻易就说了出来,她说完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疑惑的又看向了石碑上的画。

石碑上围着荆棘牢网的就是八个人。

怎么这么巧,正好是八个人?难道这上面画的八个人就是八宗?

那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困住那个人?那人似乎也没做什么,而且在第一幅画中,他整个给人的感觉几乎带着神性,比万道霞光都要夺目。

花笠越想越困惑,但她又一想,这不对。

书中从来没描写过八宗还有这段历史啊!是我看了本假书,还是坑爹的作者挖了什么坑没填?

花·感觉自己又要被坑·但一想被坑的又不止她一个·稳住还能苟·笠平静的走完自己不是很漫长的心路历程,很快就想开了。

那些组成画面的荧光染料却在这时忽然从石壁上脱离出来,它们漂浮到空中,不一会就消失了。

“没了。”花笠看向十六夜,“石碑上的画消失了。”

十六夜神色略有些复杂的看着她,他突然脱口道:“你是什么人?”

花笠张口即来:“天衍学院的学生,花笠,无父无母,孤儿,天生不能练气,战斗力为负值。”

十六夜狭长的眉尾微微挑起:“没了?”

花笠眨巴下眼,为难道:“还有长得很好看算不算?我不太擅长夸自己。”

十六夜:“……你是不是当小爷傻?”

花笠乖巧的点头,然后又拼命摇头。

十六夜:“……”

十六夜看了她一会:“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只要点头或是摇头。”

花笠犹豫了一下,答应道:“你问。”

十六夜顿了顿,道:“你来过这里?”

花笠摇头。

“真话?”

花笠点头。

十六夜再问:“那你知道这是哪?”

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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