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忆南实在太温柔了!
明明应该是愤怒的语气,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仿佛一点气恼都没有,让人没有丝毫惧怕。
完全忘了自己上次被他下药绑在病床上吓到流眼泪,楚姗桐这会儿厚着脸皮坐在车里,赖着不走。
慕忆南表面上温文尔雅没有脾气,心里对她已经反感到厌恶了,只想让她从眼前消失。
他走到副驾驶,把没来得及反应的楚姗桐抱了出去,丢到路边。
是真的丢!
楚姗桐摔得“哎哟”喊疼,手一把拉住慕忆南的裤腿,“喂!你太过分了吧?”
“你如果再缠着我,我保证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男人说完,径直走回汽车,地上的女人着急站起身,大喊了一句:“我们一起组个队吧?怎么样?”
慕忆南脚步没有停顿,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
“你对权逸为什么跟踪可西肯定很好奇,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如一起调查!”
她追上前,紧接着又说:“杀人犯选择特定目标一定是有原因的,不找到原因,永远都不会安心。”
她的话似乎打动了慕忆南,男人终于停下脚步。
回头,他看着她问:“你刚才还想从我这里打听信息,现在又说要和我一起查?”
“我知道直接问你,你不可能告诉我,现在我打算信息互换。”
慕忆南轻轻一笑,“你觉得你会有我想要的信息吗?”
“别小看我!再怎么说我也当了好多年的记者,在见你之前,我已经调查过权逸了。”
两个人站着左右两个车门边,隔着一辆汽车的距离交谈。
“让我上车说好不好?”
楚姗桐朝慕忆南投去了一个真诚恳切的眼神,“我们在路边说这些,实在是有一点……”
慕忆南想知道她查到一些什么,只好耐着性子点了一下头。
两个人重新坐回车里,慕忆南开门见山,“说吧,你调查权逸,查到什么了?”
“他教的一个女学生跳楼……”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楚姗桐先是愣了下,随后故作淡定道:“下午直接把人抓走了,我想他的工作背景等等,你们肯定查到了。”
这么说完,她来了个转折,强调了一个“但是”,“但是那个跳楼的女生家,你应该还没有去过吗?”
慕忆南舒展的眉微微皱了皱,“你想去那个女生家?”
“没错!权逸第一次当班主任,班上的女生就跳楼了,导致他差一点因此被学校解聘。我想这也许是他开始杀人的契机。”
“不可能。”
楚姗桐疑惑,“为什么不可能?那个女生跳楼之后几个月,第一起刺瞎女童案就发生了,也太巧合了吧?”
慕忆南思考道:“如果因为差点被学校解聘而产生恨意,他应该恨的是跳楼女生和她父母。”
“对啊!所以权逸为了发泄恨意,才专挑十岁以下的女生杀害啊。”
“可是跳楼的女生很丑,为什么他要专挑长得好看的女生杀害?又为什么特地刺瞎小女孩的眼睛?”
楚姗桐回答不出来,“这……”
“不仅如此,他前几起案子特地把女孩绑到富人别墅再杀害,我认为这种行为是凶手自认为的一种仪式感。”
这也是为什么当慕斯年把权逸身世背景说完,尤其讲到他教的女学生跳楼时,慕忆南觉得他或许不是凶手。
楚姗桐忍不住问:“所以你觉得真凶另有其人吗?”
慕忆南摇头,“变态杀人犯的脑回路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我还没厉害到随便就能断言他是不是凶手。”
两个人都沉思了一会儿,楚姗桐似想到了什么,突然说:“假设他其实没有那么变态呢?”
“没那么变态?什么意思?”
“假设他是个特别好的老师,看见女学生跳楼却无能为力,内心很自责,这种自责让他非常厌恶漂亮的女孩。”
慕忆南摇头道:“欺负那个自杀女孩的人是班上大部分的同学,我想那些同学不可能全部很漂亮吧?”
“但同学们欺负人的理由是觉得她丑啊,或许权逸想表达,女孩再好看又怎样,刺瞎眼睛后都一样丑陋恐怖。”
楚姗桐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看法,见慕忆南半晌没有说话,忍不住朝他问:“是不是我想得太奇怪了?”
摇了摇头,慕忆南唇角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不奇怪。”
楚姗桐激动道:“你觉得他有可能是这么想的?”
“这种无差别杀人的连环杀手,一旦犯罪的种子在心里萌芽,再千奇百怪的杀人理由都有可能。”
“哎,也就是说一切只是猜测,根本无法证实。”
她感慨叹气时,慕忆南已经启动车子里。
转动方向盘,车子转出大道后,他问:“地点。”
“啊?什么地点?”
“跳楼女孩父母的住址……如果权逸真是因为那个孩子而产生杀人念头,一定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想不到慕忆南竟然真的会采纳自己的意见,楚姗桐脸上写满了开心。
她打开手机,查到之前记录的地址,详细告诉给了慕忆南。
路上,她闲聊地问:“你是不是不爱喝咖啡呀?”
“不爱,也不讨厌。”
“那为什么刚才一口都没有喝?”
慕忆南随意解释,“来见你之前喝了不少茶,如果再喝咖啡,今天晚上我大概不用睡了。”
楚姗桐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