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要打架,结果夏寺井朝一直守在门边的李德绅问:“管家爷爷,请问有没有扑克牌?”
“啊?扑克牌?”
难道他要和阿澈用扑克决斗?不会吧?这么小的孩子就会玩扑克牌了吗?
“你要扑克牌做什么?”李德绅疑惑地问。
小男孩并不解释,只道:“等你把牌给我就知道了。”
虽然不清楚夏寺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李德绅觉得这是一个让他对小小姐死心的好机会,于是点了点头,“好吧。”
说完,他对一个女佣吩咐,“去棋牌室拿一副扑克牌过来。”
女佣躬身应了“是”。
等待她取牌回来的时候,老李把肖澈拉到一边,窃窃私语。
“两个人能玩的纸牌游戏有‘梭哈’、‘24点’,你会哪一种?”
肖澈摇了摇头,“这两种我听都没有听过。”
他的回答和李德绅预想的一样,“没关系,我在你旁边偷偷指导你,你记住我的暗号,然后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保证能赢他!”
“小脑斧,你在和澈哥哥悄悄说什么呀?”
小可西走到他们身边,竖起耳朵,呆萌道:“可西也想听。”
被她这么一搅和,李德绅暗号没说完。
“李管家,”女佣拿了一副连塑胶模都没撕掉的崭新扑克牌,递给他道,“这是您要的牌。”
糟糕!暗号还没有教全,阿澈连同花顺都不懂什么意思,肯定赢不过那小子。
就在他担心不已时,夏寺井抢先一步从他手中拿过牌,拆开包装之后,直接对折再对折。
每一张牌折了两下,然后整齐地撕成了四张。
“你这是在干嘛?”老管家傻眼了,“你怎么把牌给撕掉了?这还怎么玩啊?”
夏寺井解释,“我要和肖澈比的是拍画片,只需要正和反就行了。”
拍画片?什么东西?
“我几个月前拍了一部年代剧,扮演男主家的小孩,平时在幼儿园里和同学经常玩这个。”
小男孩解释了一会儿,扑克牌已经被他撕开十几张了,“这些应该就够了。”
在旁边围观的小丫头一脸新奇,“小柿子小柿子,可西也想玩!”
“好啊,那可西也一起玩吧,每人十六张,谁手里面的扑克牌先没了,谁就输。”
肖澈拿着已经被撕成四分之一大小的扑克牌左右翻看,不理解道:“这个要怎么玩?”
夏寺井边做示范边解说,“每个人放两张牌在桌上,用手掌轮流拍,谁先将桌上的纸牌全部拍成正的或者反的,桌上的牌就归谁。”
“好简单的游戏。”
“这不是游戏,是男人之间的对决!”
夏寺井眼中燃烧起熊熊火焰,“说定了,我们谁的牌先没了,谁就输,输的人不能再靠近可西,赖皮的是小狗!”
“好啊。”肖澈不甘示弱。
可西小萌宝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赌注,傻乎乎地说着,“快点开始玩吧。”
一旁的李德绅默默扶额,感觉之前他就像个大傻子,竟然误以为七岁的孩子会提议玩梭哈……
三个孩子你来我往,愣是没分出胜负。
期间听见最多的声音就是慕可西小朋友的,“啊!可西赢了!哈哈哈……”
“这次又是可西赢了呢!”
“哎呀,你们怎么都拍不起来呀?看,可西轻轻一拍就全部变成反的了。”
轻轻一拍?为什么小可西轻轻一拍,桌子都跟着震了震?
连赢了数局的女孩玩累了。
她手边一大堆的牌全都是赢来的。
剩下夏寺井和肖澈两个人手里头都只剩下两张。
女娃娃揉了揉眼睛,“可西这局不玩了,澈哥哥和小柿子你们两个人玩吧。”
战局一触即发,气氛势同水火。
终于到了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局,两个男孩互相瞪着彼此,把手里剩下的两张牌放在桌子上。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拍,总有一张牌的正反和其他牌不一样。
两个男孩的手都快拍肿了也没有分出胜负。
肖澈白皙俊俏的脸上流淌着汗珠,一双宁静而又专注的眼死死盯着小书桌上有反有正的纸牌。
可西左看看,右看看,眼皮越来越沉。
秋夜的微风吹拂起了她耳朵边软软的发丝,小萌宝张大嘴,无声地发出一个,“哈……”
她拽了拽肖澈的衣袖,眯着困倦的眼睛说:“澈哥哥,可西好困了。”
肖澈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诧异竟然已经十一点多了,急忙说:“可西快睡吧。”
“嗯,澈哥哥和小柿子也早点睡觉,爸爸说小孩不能熬夜的。”
夏寺井点头,“好。”
留下女佣服侍可西洗漱换衣服,其他人先离开了可西的房间。
“刚才的决斗算平手,”夏寺井捂着红肿的右手忽然说,“暂时不比了。”
“哦。”
肖澈的手也非常疼,刚才为了赢,他算是使出全力了。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走出住宅。
“咦?”夏寺井跟着肖澈一路走进另外一栋更小的宅院,“你和可西没有住在同一栋楼里啊?”
“可西小小姐住的是主人房,我住的是佣人房,自然是不一样的。”
肖澈并没有避讳谈身份。
就算他不说,夏寺井肯定早就猜到了。
洗完脸、刷完牙,肖澈把老管家买给自己的睡衣递了一套给夏寺井,“衣服都是新的,我没有穿过,不过你穿应该会大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