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过后，顾守信又提起程瑞的衣领，另外一边再来一拳。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他的态度摆在那儿。
他的女儿，他疼还来不及，怎可让人轻贱了去？
顾念心里一暖，有爹娘疼的感觉真好！
虽说上辈子她的兄嫂也对她很好，可到底两人都忙，又有侄儿侄女在，她并不敢奢求太多的。
她眼泪都快止不住了，这还是顾念穿越过来第一次想流泪。
“住手！”程大人缓过神来，站了起来。
“瑞儿！”程夫人也起身走到程瑞身边来，一脸的心疼。
“怎么？程夫人心疼了？同是为人父母，刚才那番话，可考虑过我跟她爹的感受？”蔡小莲冷眼看着程夫人，忍不住道。
程夫人猛地站起来，几步走到蔡小莲跟前，扬手就要打。
蔡小莲轻轻松松的就抓住了她的手。
“何时为考虑过你们的感受？瑞儿不是说了，会给顾念良妾的身份，等顾念生了儿子，会让母子记上程家的族谱？”程夫人反问道。
“是吗？那祝愿程夫人以后的女儿能够如愿生儿子，母凭子贵，上夫家的族谱。”蔡小莲冷笑一声。
“刁妇！本官的女儿，怎可与人做妾？”今天完全颠覆了程大人对顾家的印象。
在他看来，庶民而已，他们家愿意接纳顾念入门，顾家就该感恩戴德。
“大人的女儿不能与人为妾，民妇的女儿生来就该？本以为程大人是爱民如子的好官，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在程大人心中，所有的表现，不过是让我等贱民为大人青云路上铺砖而已。程大人这伪善的皮，批得真好！”蔡小莲嗤笑道。
“够了！你们滚！给本官滚！”被说中心事，程大人恼羞成怒要赶人走了。
“爹！娘！”这边动静那么大，来往的丫鬟小厮都在八卦了，顾芯听到担心地不得了了，跑了过来。
程怀瑜还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茫然的看着屋里的一切。
“爹，娘，怎么了？怎么了？”程怀瑾吓到了，看向自己的爹娘，然后又看向顾念，“念念姐，你……”
“程二公子，民女担不起你一声姐！”顾念打断他，把顾芯拉了过来，程怀瑜也被拉了过去。
“念念姐，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呀？”程怀瑾有些慌了，莫名的心慌，内心很是不安。
“走！”顾守信去牵蔡小莲，又叫上顾念和顾芯。
“念念姐！”程怀瑾追了上去。
程怀瑜也不愿意放开顾芯。
“把他们给我拉住！”程大人怒吼道。
“念念姐！”程怀瑾不甘心地想要去追，挣脱开小厮，结果被缓过神来的程瑞给拉住了。
“哇！”程怀瑜哇的一声就哭了。
“来人，把这群贱民送的东西扔出去！”程夫人看到自家三个孩子，心痛不已。
顾守信的眼睛眯了眯，握紧了蔡小莲的手，程家，他记住了！
一家四口坐上了牛车，顾守信赶车，直到出了城门口，才停了下来，转身坐过去，看着自己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