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馨?”
听到白羽萱的话我微微一愣,“她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
白羽萱沉默犹豫,说:“没...没什么。”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一会儿我就送你姐姐回去,先挂了。”
“哦。”
电话挂断,白飞燕好奇的看着我,睡眼惺忪,细嫩的手指轻轻揉搓道:“我妹妹说什么啦?”
我摇摇头,叹气道:“你们两姐妹啊,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飞燕,你这次回来跟你妹妹相处感觉怎么样?我指的是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不跟你在一起......”白飞燕若有所思,随后突然抬额,眼睛泛光“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一些事。”
“什么事?”我急忙追问。
“你昏迷的时候,她好似经常偷偷在角落里给人打电话,每次被我看到都如见了老虎的兔子般,一惊一乍的。我曾经问过她,她只说是个朋友,本来我还想着会不会是她新交的男友,后来发现她对你的感情并没有变化...她一个小女孩儿,父母双亡,能偷偷给谁打电话呢?”
我缓缓长吐出一口气,心中烦闷,如果白飞燕没有撒谎,想来电话对面的人是高局长无疑,白羽萱应是在向他汇报我的情况。
“哎?邓青,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白飞燕好奇的看着我。
我发动车辆,将窗户关闭,喃喃道:“因为我怕死,尤其是莫名其妙的死亡,被谁杀了都不知道。”
“越说越离谱。”
白飞燕知道我不愿意正面回答,索性也没有在多问,我将车停到她家楼下,约好中午时分过来接柳云馨回家。
目送白飞燕上楼,走廊的灯一层层亮起,随即掉转车头回到山水花园,独自进入灰尘仆仆的楼道内,走到家门口正准备开门时,隐约听见走廊内一阵骚动声。
我顿时停住手上的动作,整个人隐身在黑暗里,耳朵灵敏的寻找着声音的方向。
山水花园废弃已久,广阔的小区只有我一个人独居,平时哪里会有半点声音?呼啸的阴风从走廊的碎玻璃窗吹进,我不免打了个寒颤,那声音就在楼上,而且好像就在我的头顶!
窸窸窣窣的响声似是一个人在翻找物品,又像是摩擦鞋底,在这阴森寂静的楼道内,显得极为刺耳。
“是谁?”我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响声戛然而止,楼道又陷入安静之中,仿佛刚才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未曾发生过。
我缓缓打开家门,将客厅的灯按亮,屋内的摆设没有出入,地上也没有多余的脚印,我放下心来,快速走到电脑前将其塞入皮包内,反手拉开抽屉将枪握在手中,叼起手电筒准备上楼一探究竟!
“踏、踏、踏、”
我一步步迈上楼梯,尽量将自己的脚步放的很轻,楼上依然没有动静,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风声或者老鼠。在山水花园内,自戚雅死后流传过无数的传说和异闻,也正是这些流言蜚语,导致山水花园从曾经郊区人满为患的小区,变成了如今荒凉的、长满野草的废旧无人之地。
上至拐角,窗外透过的月光猛然映出一个人影!
我愣了一秒,人影摇摇晃晃在楼道的窗边,还有一根绳线自他的脖颈处连接到上方的黑暗中,像是日本的晴天娃娃一般,吊死在我的面前。
“妈的!”
我将手电筒从嘴里拿出,低声喝骂。
手电筒的光芒照去,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双眼上翻,长长的舌头吐出,面容青紫,在惨白色月光下异常骇人。
我不敢放松神经,持枪上到窗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围,生怕突然冲出一人。
女尸五官完好,周围的墙边也没有‘v’的标志,看起来似乎不是‘v’做的,可是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具尸体?
窗外风吹进,尸体摇晃,耳畔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低头看到女尸脚下有几处垃圾,原来是尸体的鞋子摩擦垃圾发出的声音!
我缓缓蹲下身,女尸穿着一双阿迪的运动鞋,上身却是连衣裙,看起来极为不搭,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死后凶手给穿上的。
伸手掠起鞋底,泥土迹象明显,看来是女尸自己的鞋子。
我掏出手机,给廖云海拨打电话,将山水花园的情况说明,廖云海听完后勃然大怒,让我守护好现场,他马上就带人赶回来。
不怪廖云海,刚刚上任,省里来的人就被杀,未等天明有一名女子死亡在山水花园,这是**裸的示威。
廖云海刚刚扬起名声,势头正猛,若是被两件案子弄得手足无措,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半个小时后。
廖云海带着大批警员赶到,韩兆与黑衣人也急匆匆的跟在后面,分开不久再次遇到,我笑着摊摊手,说:“你们来这里,不是一个好决定。”
韩兆起初并不明白我的话,但当他看到女尸后,不禁破口大骂:“这不是‘v’的案子,白跑了!”
身后跟他而来的黑衣人,听闻此话一阵骚动,韩兆怒视着我,随后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带着黑衣人又珊珊离去。
警员开始处理现场,我和廖云海走到窗边,望着楼上离开的车队,相视一笑。
“接到你的电话我便带人赶来,韩兆问我,我只说又发生一起命案,但是没告诉他案件的具体情况,反正他们愿意跟着掺和,也正好溜溜他们,别让他们整天耀武扬威的!”廖云海说。
我撇撇嘴,心里还是满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