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对那大王锤了捶胸,行了礼,道:“大王,纪言带赵将军回来了。”
座上大王瞥了姜仙凝一眼,道:“嗯,赵怜。本王还是第一次见你,当真长得算是俊俏。纪将军,这女子可是还与你有婚约来着?”
纪言道:“回大王,是有的。”
大王道:“此时,纪将军还想要她吗?”
纪言低着头,轻声道:“若是大王许可……”
只听座上大王又哈哈大笑起来:“纪将军倒是长情,只是如今她已是战俘,不可再以妇人之礼相待,将军若是想要,便送到账里,做个暖床的帐女就是了。”
纪言道:“大王……”
大王却不愿再听,摆了摆手道:“纪将军多日行军,也累了,若是不陪本王喝一杯,便早些歇着吧。”
纪言不敢再多言,对姜仙凝使个眼色,便退出帐中。
姜仙凝正待跟着纪言走,只听座上大王道:“赵将军,可否站一站?本王有话问你。”
纪言停住脚步,转身对大王道:“大王,赵将军路上伤了头,此时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王脸上有些不满,微微哼了一声,道:“纪将军先行歇着去吧,本王不过问她几个问题,问过了便送到纪将军帐中。”
纪言见大王并非说笑,不敢忤逆,便退了出去。
待纪言退出帐中,座上大王突然站起身,冷哼一声:“哼,赵怜,你也有今天。当年你爹投了敌国,带着赵兵来屠杀我族民。今日本王岂能饶你?你休想仗着纪将军对你的真情,便想安然留在我牧族。”
姜仙凝道:“大王所言,赵怜听不懂。”
大王又冷笑几声:“哼,伤了头,不记得。好解释,好借口。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从现在开始,你便只是个俘虏,在我牧族,女俘虏的待遇,就是去伺候每个帐篷。哈哈哈。”
姜仙凝用力咬着嘴唇,想着此阵毫无头绪,定是破不得了。若真被送去各个账里,便就咬舌自尽算了,也省的无穷无尽破这劳什子的破阵。
大王笑够了,见姜仙凝依然不卑不亢,站立帐中,道:“赵将军,你怎不求我?”
姜仙凝道:“我何错之有?却要求你?”
大王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你杀我族人,难道没错?”
姜仙凝道:“他们要杀我姨娘,难道是我的错?如今你们带人屠了赵国都城,逼死我姨娘和父亲,难道也是我的错?却要我认错求饶?”
大王顿时发怒,一拍虎皮座椅站了起来:“成王败寇,如今你落在我手中,便就是错!来人,把她拖进将士们寨中去做伺候的仆妇。”
未等兵士入内,只见纪言去而复返,扑进帐门,立时跪在地上,道:“大王,大王息怒,看在纪言忠心耿耿,屡立战功的面子上,大王就把赵怜赐。纪言别无所求,只要赵怜。”
大王站在当地,想了一会,又坐在虎皮椅上,道:“纪将军,你为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可值得?”
纪言道:“大王开恩,放过赵怜吧,纪言此生只愿与他为伴。纪言不要军功,只求大王把赵怜赐给纪言。”
大王又沉默了一会,纪言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终于,大王说道:“既然纪将军如此恳切,便带她走吧,但是此人杀了我众多族人,切不可轻饶,虽是归你帐中,其余族人,皆可打骂。直至民愤平息,若是犯人反抗,为纪将军是问。”
纪言道:“纪言知晓了。”
便伸手,拉着姜仙凝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