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觉多吉骑马冲锋,眼中凶残嗜血简直都快要溢出来了,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敌人在冲锋下慌乱的如同兔子一样。
贡觉多吉最爱听的声音,就是铁棍敲碎头颅的脆响,是那么的令人迷醉
只不过眼前当然这群兔子和以往的有些不一样,他们没有慌乱,而是摆好了阵势。
听说唐那边打仗爱摆什么阵势,乱七八糟的,在我贡觉多吉的铁棍面前,什么阵势都是白扯。
第一排的都是老兵,他们在那里笑骂着,让身后没打过仗的护卫和家丁心安不少。
第一排的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
“呜”凄厉的响箭从程恭手里射出。
只见此刻老兵们绷着脸,望着眼前的吐蕃骑兵狠狠的叩下机扩。
“唰”箭支和一团乌云一样飞了出去
“嗤嗤”这是弩箭钻入**的声音,人喊马嘶声,传遍了战场。
吐蕃人冲锋的气势猛的一顿。
贡觉多吉大喊一声:“冲,冲,冲”
吐蕃人继续踏着尸体冲锋这时候不管是老兵还是护卫,亦或者是家丁,根本就没有区别了,射箭而已
前面这么多人,你还能射歪是怎么的闭着眼睛射出去都能射到人。
“嗖嗖”声不绝于耳,车阵面前这一段距离俨然成了吐蕃人的噩梦。
如雨点一般密集的箭矢填满了这段空间。
五十米,连弩开始发威了,这箭雨更密集了一些。
“嘣,嘣,嘣”这是滑轮钢弩的声音,老兵阴险的等到连弩发威的距离才射出滑轮弩。
这个距离如同短矛一般的弩箭发挥了无与伦比的威力。
不管是人是马,一箭下去,至少穿透五个
短短几十米,成了吐蕃人不可跨越的鸿沟。
但是吐蕃人的噩梦远远不止于此。
等他们跑到进前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要面对的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披着厚厚甲壳的乌龟。
一半的老兵拿着钩镰枪,从上面的豁口伸出,连勾带刺,即使你到了跟前,对这两米多高的车墙也无可奈何。
有些吐蕃人急了,站到马上顺着马颠簸飞身而起,拿着手里的弯刀长矛扑向车墙后面的唐军。
这时候唐军只需要把手弩拿好,好整以暇的射出一支弩箭,然后躲避一下,就可以了。
舍身一击吐蕃人这么舍身一击也就换来唐军稍稍的停顿而已。
这也怪吐蕃人冶炼不发达,整个军中根本就没有几个穿着铠甲的,最多也就一件儿牛皮甲,更多的只是穿着一件羊皮袄而已。
就这哪能受得了大唐破甲弩箭的攒射
但是这吐蕃的噩梦远远不止这一点身后席君买已经摸上来了。
这贡觉多吉也真不是领军的料,居然一窝蜂的全冲上去了,连守着自己后路的后军都没留。
席君买轻而易举的摸到了后面。
席君买看着眼前的厮杀,陈声说到:“燕翅阵,先弩后枪,杀光他们。不得进车阵十丈之内。”
“校尉有令燕翅阵,先弩后枪,距阵十丈,杀”
“校尉有令燕翅阵先弩后枪,距阵十丈,杀”
声音渐远,传遍全军
席君买闹了个大红脸,原来自己已经不是指挥自己那几伍人马的时候了,命令要短促清晰。
只要把命令传达出去就好,让他们理解意思就成。
这也幸亏是常在牛进达身边传令的牛大的儿子牛蛮在席君买身边。
耳濡目染,牛蛮自小玩儿的游戏就是这玩意,直接把席君买的话精简成军令传了下去
“杀”
腹背受敌。形容贡觉多吉现在的样子最形象不过。
贡觉多吉此刻才发现后面居然悄无声息的绕上来一路兵马。
贡觉多吉这个恨啊,大喊一声:“留下一半,其余人跟我往回杀”
谁留下傻子才留下呢,对面简直就是一个铁王八,根本砸不开回身至少还能拼一下。
“哗啦啦”一下子全都撤回去了,只有几个脑子慢的倒霉鬼被射了下来,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程恭看贡觉多吉回头,手中响箭连发六根,一长五短。
这时候车队忽然动了,从后面走出十列纵队马车绕着大圈向战场后面绕了过去。
席君买抽空扫了一眼,心中安定不少,不愧世家久经战阵的,这战场上你想干什么,他一看便知。
等到几万辆大车围住战场,一点儿一点儿的压缩空间,吐蕃这十几万人就如同被绞索勒住脖子的死囚,死是早晚的问题。
贡觉多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留一半人继续攻击车队,然后人都跑过来了。
可是战场上哪容得了他思考,几百米两军互相冲锋也就顷刻之间。
这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席君买下令:“放箭”
“嗖嗖嗖”又是一片弩箭飞过去。
对面如同被狂风卷过的麦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不管是人受伤还是马受伤,只要落马的,在这种骑兵高速冲锋的状态下,基本上是判了死刑了。
就算是没有伤,随后而来的骑兵也会把人踏成肉泥。
对面也开始摘弓还击,可是在唐军全覆盖的板甲和整个前脸挂着马甲的重骑兵面前,铁箭最多也就划出一道道火星。
更何况吐蕃多数都是狼牙箭和骨箭,除非运气特别差的,被射中铠甲连接处或者是头盔上眼孔位置,射到铠甲上基本上连一道划痕都划不出来。
“砰”两军终于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