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弃还是修好了木屋。在远处霞光渐染天空之时,药韵和陆弃各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可是这一天,药韵打破了往常数百年如一日的习惯。以打坐修炼代替躺在床上休息,而是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好梦。
“娘!那就是文曲星吗?”小小的药韵坐在草坪之上依偎在母亲的身边,那时候,自个儿从心底里便像抹着蜜一般,又甜又欢喜。
可是时间真的太久了,久到药韵快记不清自个儿母亲的容颜了。她只记得,母亲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抱着母亲,便从来也没有感觉到不安与恐惧。
可是这一天,药韵再一次梦见了自个儿的母亲。药韵梦见自个儿躺在院子里的草坪上睡着了,一双温柔的手将自个儿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即使看不见,药韵也知道,那是自个儿的娘亲。她已经三百年未见的母亲!
因着这样的梦境,让醒来的药韵有些怅然。
所以刚刚出了门的陆弃便有些奇怪,药园里和丹房竟然都没见着药韵。药韵去哪儿了?
陆弃有些疑惑,因着陆弃从来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所以很快的,神识便快速的延伸向“矢早峰”的每一个角落。
陆弃想要见到药韵,那么他必须要见到才是。
抱着这样心思的陆弃,倒也是没有负了自个儿的期望,他还真的找到了药韵。
可是,陆弃虽然知晓了药韵的所在地,但还是有些惊讶的。难怪自个儿没找着药韵,因为在陆弃来到“矢早峰”这半年多的时间,药韵的时间做事都是很有规律的,药韵从来也没有来过这里。
“矢早峰”顶峰的东面有一片突出去的悬崖,药韵很是放松的坐在悬崖边,呆呆的看着远处的日落。
陆弃从远处遥遥的看过去,日落伴随着的霞光为药韵带去了温柔的光与影。白色无暇的身影,黑色的悬崖,无边的霞光。让陆弃不禁感觉,此刻的药韵是显得那般美好。
陆弃甚至忘了自个儿来找药韵的缘由,只是在远处静静的看着。
就在陆弃已经准备默默的离开时,药韵回了头。见着陆弃,药韵也不是很惊讶“陆弃,有事吗?”
“没!”陆弃摇了摇头,既然被发现了,陆弃也就不再掩饰什么了。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药韵的身边。
药韵看着陆弃走到自个儿的身边,看着陆弃在自个儿身边坐下。也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又转首去看那远处的天空。
陆弃便在旁边陪着,许久才问“你在看什么?”
药韵看着远处,似乎在希望着什么,又在盼望着些什么。这样的姿态,不是一个漫无目的走神的人的姿态。
药韵听了陆弃的问话,一时却没有回话。陆弃便在旁边安静的等待着,可是陆弃最终也没有等到药韵的答案。
良久之后,药韵起了身,对陆弃的话没有任何回答。陆弃回头看着离去的药韵,想说些什么。却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药韵慢慢的远去,远去。
陆弃没有去追,而是回首看着远处那空无一物的天空。陆弃知道,那里可能是他所不知晓的,药韵的过去。
探索那里,将给自个儿一个很大的机会。可是,未经过药韵的允许而去探究,那就是一件很失礼的事了。
所以这一刻,陆弃慢慢的忘却自个儿对于药韵藏在天边的秘密。而是享受着这来自于自然的馈赠,即将落幕的阳光,还有,来自于自然的歌唱。
这以后,药韵和陆弃很是默契的好一个月都没说上话。当然,这是k药韵的想法。但是对于陆弃而言,这完全是药韵单方面的避开自个儿。
而就在陆弃烦恼自个儿和药韵的关系的时候,波澜不惊的生活被一个人打破了。
“药韵真人,丹峰今年的道讲的入门令下来了。不知道药韵真人是否有意?”这在不经意之间晓得了药韵出关的消息,明仁真人便在适时的时候出现在了“矢早峰”。
这还真是一个被药韵唯二设置在护峰大阵放行的名单中的人,另一个是洛瑶。
一见着明仁真人来了,药韵便是没有灵石也是要拿下这入门令的“这真的是该好好感谢明仁真人才是,还记得当日与我的约定。”
自药韵有多余的灵石在明仁真人手里定下丹峰的周边时,药韵便与明仁真人约定过,只要自个儿没闭关,都让明仁真人都给自个儿留上一份的。
这一回自个儿刚刚出关一年多,因着忙着修复“矢早峰”的事,还真是忘了和明仁真人说一声。如今明仁真人赶过来给自个儿送丹峰最近道讲的入门令,药韵自是感谢万分。
“不知道道友是否也可以给鄙人也留下一枚这入门令?”陆弃在后面默默看着药韵接过了明仁真人手里的入门令,突然从背后开了口。
“这是?”明仁之前到也不是没见着陆弃,只是药韵没有主动介绍,明仁便只好当做不知。可是如今陆弃开口了,他自然得赶紧将这个自个儿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问问看,是什么情况了!
明仁真人到底之前和药韵有些交情,若是不问,药韵便当做不知,混过去也就是了。可是如今明仁开口了,自个儿再闭口不答,那可就是得罪人了。
药韵想了想措辞,才张了嘴“他是陆弃,我一个朋友。他才入金丹不久,之前好容易寻了个师傅。偏偏得罪了师门里的大师兄,这不,只好出来避避风头。”
这么一说,让原本想着解释的陆弃也懒得再上前去证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