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您觉得如何?”德福公公忐忑的问道。
怀南收回目光,含笑开口“我很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呢,这是南砚祁的心意,更何况这嫁衣不论是从绣工还是样式都是自己喜欢的,怀南可不会以为这是绣娘知晓自己的心意,定是南砚祁吩咐。
德福公公松口气“您喜欢就好,您是不知殿下为了这嫁衣可是亲自画的样式,而且这上面缀着的珠子也是殿下百忙中抽空细细一颗一颗挑选的。殿下说上次成亲太过匆忙委屈帝师您了,这次定要给您最好的!”
有些话,南砚祁不会说,可是德福公公却不会瞒着,他身为奴才自然愿意瞧着这两人恩爱。
怀南本就心里感动非常,如今听德福公公一席话,更是目光充斥着几分缱绻笑意,想到那人为了登基大典已经如此忙碌,却还记挂着自己的嫁衣,怀南就觉得甜蜜。至于南砚祁所言上次委屈自己,怀南可不觉得,在怀南的认为中她和南砚祁在一起,已经不是委屈,而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难为他有心了!”怀南轻轻的说了句。
德福公公朝着宫人使了个目光,宫人立刻将花轿的图样呈在怀南面前,此时怀南面前站着数十位宫人,每一个宫人的手中都拿着花轿的图样。
德福公公凑上前来“这花轿宫中巧匠呈给殿下很多图样,殿下从中细细挑选出这十副来,让您瞧瞧喜欢哪个,若是都不喜欢再让人重新来做!”
其实怀南对这些都不在意,更何况自己和南砚祁已经成亲过,只是瞧着南砚祁如此在意且用心,也不由端正态度细细打量那些图样。不愧为宫里的巧匠绘制出来的图样,每一个花轿都极为精致美丽,怀南细细瞧了遍,然后指着中间那副“就这个吧,瞧着喜欢!”
德福公公连忙应下,怀南送德福公公出府的时候,德福公公笑着压低声音“殿下如今忙碌,且您入住中宫之前宫里的规矩是不能私下见面的,帝师您可千万不能误会殿下的一片苦心!”
怀南一愣,然后了然,定是德福公公也听到外面的些许流言,这是怕自己误会了南砚祁。
“公公放心,我自是知道砚祁的心,还请公公告知砚祁好生处理政务!”怀南十分知礼的开口,她今后可不仅仅是南砚祁的妻子,还会是一国帝王的妻子,她自然希尧南砚祁可以做一个明君,这曾经是父亲的愿望,如今亦是怀南希望瞧见的。
德福公公一路毫不掩饰的回宫,且来的时候也是恨不得敲锣打鼓,这南苍城街头巷尾很快就得知新南苍帝要将帝师迎入中宫的消息。而很多人此时不禁暗恼,原本众人都以为祁王这是忘记帝师了,却不想人家不仅仅没有被忘记,只是被妥善宠爱呢。
哪怕此举让众人瞧见祁王对帝师的心思,可那些人的心思却没有停止,毕竟帝王身边的位置太过诱人,上至高官下至贵人可不是在肖想那个位置,在自己家族中的嫡女中挑挑拣拣。
德福公公入宫就来到御书房内,而此时南砚祁正在看奏折,瞧见德福公公忙问道“可见到怀南了,她怎么说?”
其实南砚祁已经极为思念怀南,毕竟这些日子怀南也未曾上朝,他被事务给纠缠的没有时间去见怀南,且现在南砚祁身份不同,也不能随意出宫。
“东西都让帝师见过了,帝师很是喜欢,让老奴转告殿下好生处理政务呢!”德福公公开口。
“没了?”南砚祁问道。
德福公公不解的瞧着殿下,不明白殿下的意思。而南砚祁将奏折一扔,语气不满“她都没有说想念爷的话?”
德福公公这才明白殿下为何不悦,可明白后又觉得好笑,当然德福公公可不敢笑话殿下,只能遮掩开口“未曾,只是帝师毕竟是女儿家,且当时还有很多宫人,老奴瞧着帝师是极为思念殿下的,只是女儿家脸皮薄,定是不好意思说出!”
“哼!”南砚祁扭过脑袋“还算她有良心!”
德福公公暗暗擦了下脑袋上的汗水,觉得殿下平日里冷漠不近人情,任何政事似乎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处理,怎么面对帝师的事情就变得如此幼稚呢。
“殿下,有件事情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德福公公踌躇开口。
南砚祁瞧了眼德福公公,他对德福公公的情分自然不比其他,德福公公算是看着自己长大,从小就对自己十分宠爱,对别人而言德福公公是自己的奴才,可在南砚祁心里德福公公却如同一个长辈般。
“你都说了,何不说出来,不然何必在爷面前提一句?”南砚祁拆穿德福公公。
德福公公讪笑了下,连忙凑上前来“还是殿下明智瞧出老奴这点小心思,也不是旁的事情,就是如今外面流言甚是严重,说...说殿下并不喜帝师,甚至殿下要抛弃发妻!这流言猛过虎,这就有不长眼的在帝师面前大放厥词!”
“什么!竟有此等事情!”南砚祁俊美的面皮上都是怒色,他这些日子忙碌着朝堂的事情,对于外面的事情多少有些疏忽,竟不知怀南竟然受了此等委屈。
德福公公低头不语,有些事情他提出来就已经足够,至于怎么处理,那是殿下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过问的。
“明日让礼部派些宫中的老嬷嬷去伺候怀南,就说是爷的旨意,为了方便来日怀南入住中宫做准备!”南砚祁开口吩咐道。这算是昭告众人怀南在自己心里的份量,也是让众人知晓怀南今后可是入住中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