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入深,昏暗的房内只有一盏油灯在燃烧着。
屋外,是从江面上刮来的阵阵冷风,打在门窗上呼呼作响。
两人就那样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头,沉默不语。
前院依稀有男子粗犷大笑和女子惊恐尖叫,时不时传来。
后院偶尔也会传来一两声哀嚎,这在深夜中,传到人耳边格外的渗人。
许久,秦宇才缓声说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其实我也喜欢心地善良的人,但我却不会做这样的人,知道为何吗?”
“为何?”
李夫人下意识问道,她能感觉得出来,其实秦宇本性并不坏。
“因为这种人往往活不久,尤其是在义军中。”
“……”
李夫人缓缓坐起,张了张小嘴,硬是没吐出一个字。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一直这般善良下去,因为我会保护你和婉儿的,当初要是有人保护我,我也愿意做一个有仁爱之心的人。”
秦宇扶着她的双肩说道,他怕自己有一天会迷失在这种血腥杀戮中。
更怕有一天,会成为一名无情无义的杀人机器。
而少年们也需要有一名仁爱之心的人来抚慰心灵,来给他们树立一个正确的是非观。
可他却只会教他们杀人,教他们如何生存下去,教他们成为一名铁血军人,却不知该如何教他们懂得感恩,教他们如何重情重义。
“公子,妾身刚才误会你了,还以为你…”
“以为我冷血无情,见死不救是吧?“
“其实我比你更心疼,他们可都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手下,是我今后的倚仗,打天下的本钱,但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这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也仅仅只是第一步而已。”
“也许公子是对的吧!”
李夫人叹了口气,若非秦宇当初相救,又一直庇护,她和婉儿当真是活不久。
这时,才发现秦宇的前胸后背竟然都湿透了,甚至连裤子也湿了。
“公子,你衣物怎么湿成这样?”
“唉!还不是那帮好汉老是给我灌酒?”秦宇苦笑一下。
“公子,现在可不比盛夏,已入秋,你这样会着凉的,还是赶紧脱下来,躺到床上去吧,妾身拿去洗一下,明日应该能风干。”
“你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还真有点冷。”秦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将上衣就脱了下来。
李夫人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将头撇向一边,尴尬的起身想要避一下,却瞥见他赤裸的上身惊呆了,捂着小嘴,结结巴巴的道:“公子,这…这…怎会有这么多疤痕?”
“呵呵,夫人,你不懂,这才是真男人。”秦宇秀了秀手臂的肌肉,对这三个月来的隐忍和修养,还是很满意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呀。
其实他很想说,鬼知道这小子以前是怎么混的,竟然混得身上没一块好肉,他发誓,他穿越过后,最多只弄出了几条伤疤而已。
李夫人联想到他比碗儿也才大两岁,泪珠瞬间就夺眶而出。
不由自主的上前,抚摸着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哽咽道:“公子以前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秦宇却是心头一跳,加上前院传来的那些怪声,盯着她那梨花带雨,却有一脸温柔的样,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箫欣茹并非未经人事的少女,秦宇的变化立即就察觉到了,顿时一惊,赶忙收手转身道:“公子,你先将衣服脱掉,妾身待会儿再进来拿…”
可话还未说完,手腕就被抓住,迎接她的是一双熊熊燃烧着的灼热目光。
顿时紧张的颤声道:“公子,你和婉儿都还小,过两年妾身再让她伺候你可好?”
“夫人,其实我一直将婉儿当成妹妹对待的,倒是你我年纪相仿。”
秦宇可没瞎说,前世他就快奔三了,李夫人别看女儿都十二岁了,其实年纪估计也就二十七八,甚至更小。
只不过古时二十七八的女子,比起他这个快要奔三的现代人,成熟的当真不是一星半点。
“公子莫要胡说…啊!”
箫欣茹一慌,刚想使力抽出手腕逃走,就被秦宇一把拉入了怀中,吓得尖叫一声。
“公子,你刚才不说要保护妾身和婉儿的嘛?怎能现在又食言?”李夫人急得哭了出来,望着他哀求道。
“可这不冲突呀!”
此刻秦宇早已被欲火冲昏了头,软玉在怀,阵阵体香扑鼻而来,什么王图霸业,什么有命打天下,没命做天下,都比不上先快活一番再说。
“小宇哥哥,娘亲,你们在哪里?”
正当秦宇要低头去干那qín_shòu不如之事,李夫人已闭目认命之时,门外却传来了李婉儿的呼喊声。
李夫人浑身一震,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一下就挣脱开了一双魔爪,提着裙子冲向了门外。
“婉儿,娘亲不是让你先去睡了吗?你怎么跑过来了?”
“娘亲,我怕…今天死了好多人…呜呜…”
房门一被打开,李婉儿就一把扑入了李夫人的怀中大哭起来。
“这种环境想要养身体,当真是难如登天呀!”
待母女俩走后,秦宇才一脸无奈的感慨一句,将裤子脱掉,光溜溜的钻进了被窝。
不知过了多久,李夫人才轻轻推开房门,又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见秦宇已睡下,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忐忑的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就飞快的提着裙子小跑了出去。
今晚当真是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