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达春一阵头疼,陈风雨本来就是你陈清流的侄儿,现在大家一番美意,要选他做案首,你跳出来反对是几个意思?
不过,陈清流是本县教谕,在县试中说话的分量很重,自己也不能乾坤独断,做那被千人骂的独夫。
“陈风雨第三场废卷是事实,第四场武科也明显差陆离良多,我认为,还是应该选陆离作为案首,方不负我们为圣上、为朝廷选才的初衷!”陈清流的话语声铿锵有力。
彭达春还是想再劝一下:“陈兄,只是风雨侄儿前两场的文章作得花团锦簇,的确是近几年县试难得的好文章,你就忍心看着他埋没于泱泱众人之中?”
“是啊!陈大人,那陈风雨还是你的侄儿呢!俗话说;那个内举不什么来着?”董指挥也急忙说道,他是怕了眼前的老头,可我现在是为了你侄儿说话,总不至于再骂我吧?
“对!董大人说得对,是内举不避亲,陈大人,选陈风雨做案首是我们在座的所有人共同的想法!”旁边素来与陈清流交好的老举人也劝道。
陈清流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急地一掌拍在了书案上;
“诸位,这是国家伦才大典;若是后面两场的成绩都不算,当初何不只考正场一场?后面那几位靠着招覆、再招挤进前五十名的考生又怎么算?请诸位同僚切切不可因私废公,因为陈风雨是我的侄儿,就把老朽推到不忠不义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