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蔚蓝作品一件又一件拍卖而出,掀起一次次价格狂潮,整个青牛郡都沸腾了起来,这种沸腾不仅存在于大街小巷,市井平民,达官贵人间,就算在平日里几乎封闭的青牛堂中,也同样如是!
学员们在修炼之余,所谈论的几乎都是这两天来蔚蓝作品的拍卖。
教习们私下里也饶有兴致的交流着拍卖的盛况。
流沙密道之前,谭永年与闲来无事到此闲逛的邵迪生两人此刻便谈及着此事。
“邵教习,这蔚蓝实在生猛,一口气拍卖了四件作品,明日里还要继续拍卖,简直让人目不暇接,您说,这般一个突然出现在我青牛郡的猛人,到底是何身份呢?”谭永年眉头微皱的询问出声。
老教习用干枯手掌捋着颌下一绺花白胡须,淡淡道:“这人确实有些门道,这段时间以来,我老人家也一直想这件事情,那蔚蓝虽说表面上看起来无迹可寻,但若是仔细推敲一番的话,还是有些蛛丝马迹的。”
听此言语,谭永年眉头皱的越发深了,“有蛛丝马迹么?您说说看!我咋就一点也想不出来呢,那蔚蓝分明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般,此前籍籍无名,突然间他的作品就火了,而且,此人似乎刻意想隐藏身份,就连石雕馆之人都不知他是何来路。”
老教习邵迪生斜睨了对方一眼,“跟你儿子一样,都是莽夫类型的,就知道打打杀杀,不会动脑子。”
谭永年嘴角一抽,心中腹诽,但表面上却只能陪着笑,继续做聆听状。
调侃了对方一句,邵迪生这才道:“探查一件事情,要透过本质,观看其后的脉络,综合分析,如此才可能得到真相,就拿蔚蓝这件事来说,他的作品出现的时间、以及每一件作品本身,若是都联系起来,便可以探寻出点什么。”
谭永年若有所思点点头,道:“您继续。”
“老夫之前查询过,蔚蓝第一件作品出现在一年零三个月之前,并且,这件作品名为‘祭坛’!年小子,你能从这些讯息中想到什么?”邵迪生手捻胡须道。
谭永年挠了挠脑袋,“这也没什么联系啊?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祭坛’这东西,估计整个青牛郡之人在觉醒的时候都见过,也没什么特别的,能想到什么?”
“蠢材!”老教习骂了一句,这才在后者很受伤的目光中,道:“作为教习,还记得你们201级新生入学的时间么?”
听此言语,谭永年那迷茫的目光忽然一凝,脱口而出,“一年零三个月!这帮小子入学到现在,似乎就是这么长时间!邵教习,你是说……那蔚蓝便是这批小子中的一员?”
“武断!单凭这个时间你就猜出来那蔚蓝是你学生?没脑子!”老教习呵斥出声,他不理会谭永年受伤宝宝般的幽怨表情,出言道:“这个时间只是其中一点,你再看蔚蓝后面所雕刻的作品。”
“第一件乃是物雕‘祭坛’,第二件乃是兽雕‘哈士奇’,第三件则是自然石雕‘东山’,单单看这三件,联系起来,是不是可以推断一下,这人起初在祭坛觉醒,随后看到范剑觉醒的哈士奇命魄,再然后去往东山修炼石雕……这三者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所以才会接连被他雕刻出来?”
谭永年一双大眼中泛起丝丝亮光,“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您说了半天,最后的结论不还是——蔚蓝是我的学生么?我先前不是说了?”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老教习丝毫不留情面的给了对方一个批注,随后继续分析道:“接下来的石雕‘银元’我暂且猜不到什么,不过,随后这蔚蓝便沉寂了下去,而且,这一沉寂就是‘半年’!你能联想到什么?”
谭永年这一次眉头紧锁,想了半天,一拍脑袋道:“这货进了流沙密道!修炼了半年时间,没空雕刻作品!这才沉寂了半年!”
“还没傻到家!”老教习淡淡说了一句,在谭永年嘴角直抽中道:“半年后,蔚蓝便出了一件新作品‘篝火’!老夫询问过这件作品,其上的背景应该就是那‘东山’,而且,那上面所雕刻者,为两人!”
谭永年眨巴眨巴眼睛道:“您是说蔚蓝是‘两个人’?”
邵迪生根本懒得理会这等没脑子的问题,接着道:“蔚蓝拍卖了‘篝火’后,便又沉寂下去,直到最近一系列作品拍卖!这其中的空档期,算起来便是三个月左右。”
谭永年经过先前几次推断,对时间已然很是敏感,听到‘三个月’便是开动大脑搜肠刮肚想这三个月跟什么有联系起来,想着想着,他的脸色突然一变,随后有些不敢置信道:“除了周斌锤炼石雕技艺用了三个月外,也就是萧凡与秦卿两人三个来月时间没有进流沙密道……”
说到此处,谭永年的嘴巴咧得老大,真个与他那大嘴儿子一脉相承。
“还记不记得他们经常去哪里?”
“东,东山!”谭永年此刻脑海不由浮现出那三个多月中,秦卿与萧凡两人你侬我侬,游山玩水的一幕幕,当时,他不止一次见过这两人朝东山方向而去,此时想起来,竟是跟老教习上面所猜测,蔚蓝可能在东山修炼石雕,不谋而合!
“先前说那石雕‘篝火’的时候,其内有几人?”邵迪生再次道。
“两,两人……”谭永年的一张嘴巴咧得越发大了,让人都担心他的脸颊是否承受得了这般大的张力。
好一会儿,谭永年这才将有些发凉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