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本是皇后宫中的一名宫女,前些日子被王尚宫送到了东宫,说是这贱婢在立政殿不懂规矩,拜托我管教一番,就留了下来,谁知她竟然心怀怨恨,想要毒杀王爷,不对,王爷今天赴宴只是偶然,难道她是想……”
“混账!”李承乾猛然站起身来,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宫女想要出宫需要什么规矩你不知道吗,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母后对身边之人的管理向来严格,王尚宫怎么敢,真以为是母后身边的老人就能为所欲为吗?!”
宇文哲的眉头紧皱,这里面有着太多的疑点,长孙皇后的人品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那么小环为何会被那名所谓的王尚宫送到东宫,还要嘱托管教一番,最重要的是,小环被长孙皇后带回皇宫,可以说是孤身一人,又怎么可能找的到噬心之毒这种剧毒。
尚宫是宫中最高级别宫女的称号,王尚宫是秦王府老人,一直伺候在长孙皇后身边,现在贴身跟随皇后的小红也是长孙皇后封后时,提升了王尚宫的职位,又重新选的宫女,那么王尚宫为何会冒着杀头的危险把小环送到东宫,这可是死罪,而且如果说小环不懂规矩,宇文哲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妇人的话音落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更加严肃,在东宫准备下毒药,那道是要毒杀储君吗,这可是天翻地覆的大事件啊!
“没错,殿下,这个贱婢一定是怀恨在心,就算是诛她九族也算是便宜……”老妇人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撕裂的声音响彻整个观澜殿。
“闭嘴!”下一瞬间,妇人的话就被宇文哲打断了,宇文哲现在已经确认,这是一个圈套,也许是针对小环,但更大的可能是针对自己,他实在想不出小环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觊觎,最重要的事,不管小环发生了什么,自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妇人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宇文哲仿佛能冰冻灵魂的眼神,浑身一颤,随之恐惧的转过了头。
“殿下,您不觉得这场戏很精彩吗,皇后娘娘的尚宫送来了一名宫女,想要毒杀殿下,这可真是笑话,最关键的是,这壶酒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噬心之毒!“
宇文哲心中很清楚,今晚不是探寻这些疑问的时机,最重要的是要把小环带走,不然谁也保证不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可预测的事。
李承乾沉着脸,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疑惑,宇文哲的说的没错,虽说这壶毒酒引出了一系列的问题,但是这壶酒中若是没有噬心之毒,那么今晚的毒杀就是一个笑话。
从宇文哲喝下整壶酒,到现在并没有多长时间,不过这段时间足以确定有没有中毒。宇文哲把手腕伸到了御医的面前,“来吧,看一看,我有没有中毒!”
御医犹疑的伸出右手,搭在了宇文哲的手腕上,身中噬心之毒的人在半个时辰内会毒发身亡,但是在中毒的瞬间身体就会出现衰弱的症状,这是器官衰竭不可避免的征兆,不过眼前的宇文哲和之前相比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不可能,竟然真的一点中毒的症状都没有,难道真的是看错了?!“御医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要是因为他的失误搞出这样的乌龙,虽说用不着死罪,不过御医的名头是保不住了。
“胡闹,这么严肃的事都能搞错,自己滚出去领罚!”
可以说到了现在,这场晚宴已经完全变得失去了应有的价值,但是李承乾还是想把宴会拉回正途,挥手喝退了御医后,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全都是误会,是御医搞错了,来,我们继续饮宴,不如让隐娘在弹奏一曲助兴如何!”
”承乾,即便这壶酒里没有毒药,但是林哲淫.乱后宫的罪过也不能揭过,哼,抱的还真是紧啊!“李元昌心中早已经由恐惧转变成了兴奋,他嘴里说着,眼睛却幸灾乐祸的看着宇文哲,根本没有发现,他的紧追不放,让李承乾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难看到了极点。
"呵,淫.乱后宫,好大的罪过,本将可担当不起,不知汉王有何依据,污蔑朝廷命官的罪过可是很大的!”宇文哲嘲讽道。
“哼,事实摆在眼前,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即便只是一名卑贱的宫女,也是后宫之人!“李元昌嘶吼道。
宇文哲深深的看了李元昌一眼,忽然间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跟这种人争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晚宴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经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也可以以此拒绝李承乾的招揽,“太子殿下,现在很晚了,马上就要到了宵禁的时间,末将就先告退了!“
“罢了,以后有机会再聚就是,这名侍女不管之前如何,如今身在东宫就是孤的人,孤做主,将军喜欢尽管带走就是!“
李承乾出奇的大方,宇文哲心中对于李承乾也有些疑惑,眼前的李承乾可不像是史书上描写的那么不堪,而且宇文哲依稀的记得,历史上的李承乾开始的时候虽说有一些怪癖,比如说喜爱突厥文化,宠爱娈童称心,但是总体而言还是很优秀的,史书上也记载,每当李世民出行,都会让李承乾监国,而且很受辅佐大臣的赞赏。直到贞观五年,他因为骑马摔断了一条腿,再加上李世民过分的宠爱李泰,心理上的性格才逐渐的扭曲,甚至出现了偷百姓的耕牛煮食的怪癖。
最终宇文哲摇了摇头,不在去想这些史料,因为他在拉着小环离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小环的身体出现了不应该的颤动,这是因为疼痛而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