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平静无波,只因着时节的原因平白多了些燥热。
昭然拿出来自己的小扇子扇扇风,抱怨道:“这早上和晚上的温度也差的太多了吧。”
早晨的时候很凉爽,那小风吹着还有些冰凉凉的,但是到了中午的时候,那就不能在大太阳底下晒着了,会晒黑的。
就因为这个,他们店里的摊子生意都放下了几天,还是在各位父老乡亲们的支持下才又从客栈里头摆了个摊。
昨日里刚发了月钱,客栈里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昭然的心情似乎也被他们影响了,也不再那么烦躁,而是和陆霄有说有笑起来。
“你不是说店里有一个什么东西可以在夏天很凉快的吗?”陆霄扭头问她。
昭然哦了一声:“你是说空调?”她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想这个问题,“那个东西……”
想说逆天,但是店里逆天的东西也不止这一件,而且还是经常使用的,比如说冰箱。
“还是算了,等过些日子实在是太热的时候再说吧。”到时候估计店里的生意又能更上一层楼了。
二楼也不用担心总是空着了。
正在美滋滋想着店里变得热热闹闹的样子,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几个小二第一时间就跑了出去。
昭然往外探头,问凑了过来的小武:“外头这是怎么了?这么吵?难道又是有结亲的队伍从这里过?”
那也不对啊,要是结亲的队伍那不应该还得吹吹打打的吗?
小武刚才从外头探步走回来,告诉她说:“好像是一个什么老爷的,带了五辆马车过来,上头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东西,乱着呢。”
一听说老爷,昭然脑子里的一根弦立刻绷紧了起来,:“不会是贾有才的爹来了?”
小武也紧张起来,很不确定的说:“那个什么老爷的看着是挺有钱的,但是也不像是来找茬的啊。”
穿金戴银手指上戴了四五个大金戒指,幸亏没有恶俗的镶哥哥金牙齿,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奴仆一大堆在后头伺候着。
正想着这件事儿呢,门口忽然一阵金碧辉煌——是真的金碧辉煌。
被正午的阳光反射的锦缎的光彩差点刺的睁不开眼睛,等那人再往里走两步,昭然都惊了,她还从来没见过穿的这样郑重的人呢,而且还是在这么热的天儿里。
她很想上去问一问这位勇士,穿成这样真的不热吗?
这位大老爷后边跟着的仆从累死累活的上前几步,点头哈腰的态度恭敬的让昭然觉得都很不正常。
“这位恐怕就是这个客栈的掌柜的了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油嘴滑舌的看着就让人讨厌,而且昭然可不认为自己什么时候能让人久仰大名了。
她悄悄的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然后不很明显的视线在眼前这人和不远处的那棵圣诞树上转悠了一下,十分虚伪的说:“不敢当不敢当,不知道几位客官是要打尖儿还是住店?”
那人直起身子来说:“不满掌柜的说,我们老爷这次大老远的过来是为了找人的。”
“找人?”
“没错,我过来是要找那个神医,叫齐鹤的那个神医。”这老爷上前两步说。
昭然的面色紧绷了一下,心里活动十分频繁……找齐鹤?难道说真是来找麻烦的贾有才的老爹?
可这十分礼貌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找茬的啊。
不像,太不像了。
昭然边轻轻的摇头边说:“不知这位找齐前辈是有什么事情?”
“齐前辈?对了,是应该叫齐前辈的。”那老爷脸上堆满了笑意,却并不是很让人反感,至少比在前头点头哈腰的这位好多了,“我是久仰齐前辈大名,过来求医的!”
“求医?!”昭然惊讶了一下,随即又了然,可能是因为之前那件事的影响吧,现在齐鹤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不过既然人家是来看病的,昭然也就不好意思揽着不让见人了,直接叫了小武:“你去后边把齐前辈叫到前头来,就说是有人要找他看病,顺便把他的两个徒弟都叫过来。”
小武连连点头,撒腿就跑。
昭然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这位客官稍安勿躁,一会儿齐前辈就来了。”
其实齐鹤作为神医最出名的不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而是他看病时候飘忽不定的心情,也许今天看你顺眼就治了,明天来一个一样的人他就不治了——这也是他们山谷比较贫穷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现在住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可以兜底的两个徒弟也给人家干活,现在齐鹤失去了自己的支援,可不能再浪下去了。
施施然的掸了掸沾了些木屑的外袍站起来说:“你不是说在外头吗?带路吧。”
当齐鹤一进屋子,那个来求医的老爷立马一脸激动的凑了上去,好话说了一箩筐,恨不得齐鹤当场就能把他的病给治好了。
齐鹤却有点烦,伸手挥了挥,自己坐在了桌子上:“你不是说你来看病的?一点儿毛病没有来看什么?”
望闻问切,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些比较轻浮的症状,也能看得出来这个人建矿不健康。
事实证明这个男人除了有点肥胖之外健康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就在他们说着话的时候,齐十三从后院过来了。
手上还沾着绿油油的草药汁子。
“师父,叫我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