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份看穿俗世的豁达让卞越彻底为这个女孩子倾倒了。
他不是暗恋,而是明恋。
卞越不止一次的告诉何怜惜,他心中所想,所盼。
可到头来,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的心里,依旧有着蒋旭东的一席之地。
卞越第一次对何怜惜露出了凶残的獠牙,他知道她短时间里肯定承受不起。
但是,他已经无所顾忌了。
今天在火锅店里,他看见了她逃窜的背影。卞越当时心里是很慌的,但是慌乱之余,却又有一点点期盼。
他期盼何怜惜逃走,是因为生气。
可就在刚刚,他把花束递给她的时候,她眼睛里一片平静,甚至……甚至连微小的波动都没有。
心凉的他拿出钻戒求婚,明知道失败的可能大一些,却还是忍不住搏一把。
结局让他无地自容,看见钻戒,她第一反应竟然是被吓到了。
当一个人,永远不停的付出再付出,抵达一定境界以后,必然会出现反噬。
何怜惜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危险后,第一反应就后退挣扎。
她越是挣脱,卞越抓的越紧。
嗜血的眼眸刻骨的流连在她身上,他好不甘心……
何怜惜虽说在抵抗,嘴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老房子都不隔音,她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挣扎无果后,何怜惜认命了。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的吗?”她的声音突然间变得疲惫起来。
卞越眯起双眼:“记得。你说要报答我。”
何怜惜点点头:“我一直记着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的帮助,说要报答你,也不是随便许诺的。”
卞越呼吸沉了沉:“你想说什么?”
何怜惜盯着躺在地上的绒布盒子,压低了声音:“除了嫁给你,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你就那么爱蒋旭东?”卞越讥讽的反问。
何怜惜别开头:“这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
先入为主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至始至终,她都把卞越当做最好的朋友,最贴心的伙伴,她可以为朋友赴汤蹈火,可是她无法接受跟朋友喜结连理,走进婚姻的殿堂。
卞越自嘲的冷笑:“你老实的告诉我,在你心里,有没有那么一刻……对我心动过?”
哪怕有一丁点……他可能也就释怀了。
可是答案,却是那么蚀骨。
何怜惜摇头:“我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卞越扑哧一声笑了。
瞧啊,回答的多干脆,哪怕脸上稍微有点愧疚也是好的。
她居然就这么正正经经的回答了。如同小学生坐在课桌上,老师问,一加一等于几时,小朋友不假思索的喊出的那个答案。
连基本的思考都不用。
何怜惜知道答案很伤人,但是怎么办呢?要欺骗吗?一个连自己都不会欺骗的人,哪里有能力再欺骗别人?
“呵呵呵……你见过……一个正常的单身男人,跟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做朋友的吗?”卞越不知在笑她的天真,还是笑自己的愚蠢。
等他收住笑容的那一刻,何怜惜顿觉周围空气降了好几个度。
“你以为我这五年是在陪你过家家吗?”卞越说着,锐眼眯成一条缝:“既然要报答,那就来点实际的,陪我睡一晚。”
何怜惜吓得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他在说什么?
“这一晚结束,我们互不相欠!”卞越不准备给她反悔的机会,双手往下一抄,直接将她抱着往卧室里走。
何怜惜浑身都是硬的,小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领,看的出她很紧张。
这朵花在蒋旭东前几年的栽培下,已经略懂了些请事,当两人分开后,何怜惜几乎杜绝了身边所有的男性。
这里面有一半功劳是卞越的。
以何怜惜的才貌,不可能没有追求者,可每当有人妄图靠近何怜惜时,卞越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得出现在何怜惜背后,男人们一看这种情况,都很识趣的离开了。
如同一头熊,守了蜂窝多年,打走了所有想偷尝蜂蜜的人,而他自己到头来却一口甜头没有尝到,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卞越毫不留情的将何怜惜甩在床上,这张床他也曾躺过,在那段忙碌的时间里,何涵波没有人照顾,卞越自愿沦为奶妈,哄何涵波睡觉,喂他吃东西,中午的时候,两人并头躺在这儿,卞越搂着怀里较弱的小家伙,莫名的在想,如果有一天,这张床上能够躺三个人,那该多美好?
现在美好破碎,他只能从碎屑里找点利于自己的东西,以后的日子里,起码他可以跟自己说,我曾经得到过,哪怕只有一个晚上。
何怜惜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反弹了两下,终于完全回过神,她之前都好像在魂游太虚,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这一摔,终于将她给摔醒了。
卞越栖身压上她的时候,何怜惜连忙用双手抵着他的肩膀。
“你不可以这样的。”
她不是哀求,也不是命令,而是那种谆谆告诫。
幼儿园的小朋友打人,老师就会用这样的语气告诉打人者,你不可以这样哦。
“你以为这是游戏吗?可以玩,也可以不玩?”卞越捏了捏她错愕的小脸,手指一路而下,灵巧的解开了她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非要……非要这样才行吗?”
卞越握着她的衣领,她穿的是棉质打底衫,很薄,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撕开。
可有一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