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她时,她那天穿着就是这样一双款式的鞋子。

他跟叶屿深是多年好友,自然见过他亲妹妹。

只不过后来他高中出国读书,待他回国的时候,叶临西又出国读书。

这样阴差阳错,两人竟是有许久没再见面。

以至于他印象中的小姑娘,还是那个精致到像洋娃娃却又稚气未脱的模样。

那天他们在上苑会所的楼上出来,刚到大堂,就听到一姑娘在说话。

“不去。”

“难道他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他吗?他以死相逼我就得去见他?”

“是不是下次他在以死相逼,我还得以身相许。”

“命是自己的,如果自己都不知道心疼,别人为什么要替他的命负责。”

那样理所当然的声音,在别人听来只是好笑而已,却掷地有声的砸在傅锦衡的心头。

于是他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大厅的水晶吊灯下,那姑娘俏生生站着,两条笔直又纤细的双双轻轻交叠着,脚踝上丝绒绑带缠绕成蝴蝶结的模样。

黑丝绒绑带与极致纤细骨感的脚踝,堆砌出明艳又精致的华丽感。

哪怕远远看着也知道这是个明艳动人的姑娘,哪怕此刻她脸上挂着些许不耐,依旧有着一种叫人挪不开眼的好看。

一旁的陆遇辰问:“屿深,你妹怎么了?”

叶屿深不耐烦:“肯定是最近烦她的那个傻逼,居然还玩以死相逼这套,也不看看都什么年代。真想死谁他妈拦着了。”

陆遇辰听着,突然皱眉,转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傅锦衡。

只见他也在看对面的那姑娘,仿佛并未听到他们讨论的内容。

陆遇辰心底微松。

其实傅锦衡听到了,只不过他并不像陆遇辰想的那样敏感罢了。

相反,他把叶临西的话在心头想了遍,反而笑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理所当然的口吻,明明傲慢的像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却并不惹人厌烦,或许是因为她的鲜活真实。

原来叶临西已经长成这样的姑娘了。

这样肆意鲜活。

-

叶临西见他光笑不说话,本来是挺不爽,可因为高尔夫球车回来,她也懒得因为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追究。

毕竟她的小乖乖还在等着她呢。

到了马厩,她一眼就看见了伊莎贝拉。

她的乖女鹅哪怕在一群马当中,都好看的这么鹤立鸡群。

在她扑过去摸了摸伊莎贝拉的脖子时,它仿佛感觉到叶临西的存在,居然想往她身上蹭。

结果伊莎贝拉还没蹭到,叶临西被旁边的人拽着往后退了一步。

傅锦衡提醒她:“你穿这样的裙子,就别跟它站太近。”

叶临西没想到她的伊莎贝拉居然会被嫌弃。

一时间,她心底那股作劲儿又猛地窜了起来,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于是叶临西摸了摸伊莎贝拉的马脖子,替它顺毛时,开始碎碎念。

“伊莎贝拉,妈妈来了。”

“都怪妈妈不好,是妈妈没保护你,才让坏人骑了你。妈妈知道你不是自愿的,所以妈妈也不会嫌弃你的。”

“有些人还说什么,会好好看着你呢。”

“果然,除了妈妈之外的人,都不可以相信。”

“以后就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吧。”

……

身边的傅锦衡将她这声音过于大的“碎碎念”,听得清清楚楚,待他听到最后时,轻抿的嘴角突然一松。

他侧头看着这对人马情深的母女两,突然牵住马缰。

待他伸手握住叶临西的手掌,低声道:“走吧。”

叶临西正跟伊莎贝拉诉情,突然被他打断,有些不满道:“去哪儿?”

“你不是嫌它被玷污了清白,我亲自给它洗干净。”

叶临西垫着脚尖想要捂住伊莎贝拉的耳朵,奈何这位小乖乖太高,而且那耳朵大的压根不是她能捂得住的。

叶临西瞪着傅锦衡,怒道:“你怎么能在我的小乖乖面前说这种话。”

“什么玷污清白,我看是你玷污了它的耳朵。”

见她越演越上瘾,傅锦衡忍不住问了:“临西,你在国外是读的法学院吗?”

叶临西哼了声,不想回答这个幼稚的问题。

直到傅锦衡不紧不慢道:“我还以为你是去戏剧学院进修了。”

叶临西:“……”

不过叶临西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跟他计较。

看在他愿意当个马夫,伺候她的伊莎贝拉小乖乖洗澡的份上,先暂时原谅他。

-

马匹洗澡的地方就在马的旁边,养马师们对这些马也十分爱护,经常会给他们轮流洗澡。

至于傅锦衡,他算是打小就开始干这个事儿。

他父亲喜欢马,他小时候没少被带到马场上,三四岁就开始穿着小马术服骑在马背上。

后来他有了人生第一匹马。

父亲带着他一起给马喂草,亲自给马洗澡。

哪怕如今,傅锦衡偶尔实在烦闷时,来马场骑上几圈之后,也会亲自给他的马洗澡。

傅锦衡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原本是要递给叶临西。

谁知就在叶临西伸手准备接下时,他突然又收了回去。

叶临西以为他故意捉弄自己,翻了下白眼:“无不无……”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话,男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弯腰将西装外套系在她的腰间。

宽大的外套将她的腿裹的严严实实。

叶临西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么系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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