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梁舜明惨叫,虽挡住了绝杀一击,却扛不住镇岳劲的力量,嘴角吐血,整个人向旁退去。
沈乃堂发怒,挥刀直取阴明智,大喝道:“休得猖狂!”
沈无双接住爱郎梁舜明,对身边的两个师兄孟昌、孟然喝令道:“还不动手!”
哪知李成处,早准备多时的葛从元趁机跳出来,大喝道:“吃俺一鞭!”
步战用的水磨钢鞭挥出,崩崩两下,力达千斤,将孟昌、孟然两兄弟连人带刀打飞,与后面的沈无双和梁舜明叠在一起,把座椅和台上的杯碟酒菜全部撞倒,跌作一团,狼狈不堪。
沈乃堂刀光闪烁,忽左忽右,杀得阴明智全无还手之力。
幸好阴明智底子厚实,技法娴熟,方可勉力支撑。
葛从元两鞭克敌,制住四人,也跟着加入战团。
沈乃堂哪料到赵国公府随便出来一个家将便武艺如此精湛,急怒攻心下,不免心浮气躁,刀法出现疏漏,令阴明智扳回了几分优势。
事不可为,沈乃堂权衡之下,还是先退走再想办法。当即大喝一声,连续两刀迫开阴明智,抽身就往门外退去。
“哪里走!”葛从元脚步一滑,奋起神威,钢鞭连点,正好把沈乃堂堵了个正着,一击点在对方胸口。
原来老葛出自隋军,一身武艺全来自杀场,更有一手枪中夹鞭的独门绝技。其人看起来粗狂,实则胆大心细,加入战团强攻是虚,留下门口退路伏击是实。因此他这蓄谋已久的三鞭突袭,连沈乃堂这个老江湖都中了招。
此时沈乃堂被打得倒退回去,口喷鲜血,那还当得住阴明智的攻击?跟着被折扇扫中,咔嚓,断了几根肋骨,委顿于地。
沈无双挣扎着爬起来,扶住沈乃堂臂膀,哭诉道:“大伯!”
沈乃堂挣扎着起身跪倒,服软道:“不知赵国公公子当面,多有得罪。阴公子有何要求,沈家无不照办。”
阴明智嘻嘻一笑,收了折扇,道:“这才乖。”转身向李成邀功,“妹夫,人我给你捉来啦,怎么处置看着办吧。”
阴明月娇哼道:“那是葛将军帮你。下去好好练功,武艺和读书都不能丢。否则,我回去告诉爹爹,有你好看。”
阴明智当即大为泄气。
李成离开桌子,来到沈乃堂等人面前道:“鹰扬派久居朔方,现在梁师都将他儿子派到江南搞事情,莫非是为了购买东溟派的兵器?”
梁舜明大骇,他老子的图谋被对方猜的一点都不剩。
“饶命,饶命!我愿意将此行带来的二百两黄金和五百匹战马奉上,请公子笑纳。”
李成冷冷道:“很好。你的美意,我就收下了。回去告诉梁师都,好好守边。要是他敢勾结突厥南下,祸乱边地,来日我诛你梁氏九族!”
他发怒之下,重瞳乍现,散发着妖异的光芒。莫说是梁舜明,即便是老奸巨猾的沈乃堂也被吓得不敢生出半点小心思。
“你们四个留下,沈乃堂回去着人将黄金和战马送来。明日晌午我要见到东西,过时不候。”
李成冷酷道。
沈乃堂缓过气来,连连道:“不敢与公子为敌,沈某这就回去准备。”然后匆匆离去。
李成起身,吩咐众人道:“明智负责明日交割,从元接管战马,顺带统领国公府下属的武士。至于李兄,若是可以的话,帮忙将他们操练一番。”
李靖肃容道:“恭敬不如从命。”
众人原路返回,李成与阴明月、素素主仆有说有笑。
韩泼六仍是护卫,阴明智和葛从元压着四个倒霉蛋。
太阳这时快下山了,在他们身后,一袭红影闪现,盯着李靖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晚,李成正在潜修长生诀,忽然一阵杀气袭来,伴着淡淡的芳香。
李成精神一震道:“有刺客!”
”砰砰砰!”
一柄拂尘破空扫来,如鞭似剑,劲风弥漫整个房间。
幸好他重瞳目力超人,能看清楚拂尘扫来的每一着变化,当即拔出七星宝刀,向左前方凌空一劈!
嘭!刀刃将拂尘劈个正着,还未及发力,对方招式又变,拂尘细丝顺势漫卷而来,犹如一条红色大蟒,嘶嘶嘶,吞吐着滔滔杀机。
“红拂女!”李成舌绽春雷,大喝道。
从那柄红色的奇特拂尘,他猜出了对方来历,运起长生诀真气,镇住颤抖的刀身,脱出束缚,飞身后退。
嗖——不等其他人赶来,红拂女已然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