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音的心很大。被郑慈航折腾半夜没怎么睡。他走了以后,呼呼大睡,直到被敲门声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一看手机,竟然快九点。按照平日里住快捷酒店,这会起床应该没吃的了。
披上件衣服,打开门,是郑慈安笑眯眯地在门口。头发被吹的很蓬松有型,穿着双细高跟,一副精明能干的职场女性形象。
郑慈安先开的口,“早!”
“早!抱歉,才醒。”
“厨师在外面现做早餐,很丰盛。你收拾收拾,一起吃早餐。”
“好。谢谢!马上就来。”
郝音回了屋,麻利地刷牙洗脸,化了个淡妆。一进客厅,就闻到了现烤巧克力牛角包和uff的诱人香味。餐桌上很丰盛,中式西式都有。甚至还有日式鲜虾寿司。
一名厨师和一名女服务员在厨房里忙碌着。
“这是您二位的现磨咖啡。桌子上有额外的糖和鲜奶。请您二位慢用!”女服务员瓜子脸,涂着血橙色口红,彬彬有礼地端着托盘走过来,把两杯咖啡小心地分别放置。
然后又礼貌地离开。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你喝咖啡吗?喝什么口味?他们这里都可以做。这两杯是美式咖啡。”
“现在这样就很好。您经常来吗?”美式咖啡为纯豆所磨,比较苦和浓。郝音喝不太惯,又加了点鲜奶,用咖啡勺轻轻地搅拌两下,放在一旁。
“也不经常。偶尔。”郑慈安端起咖啡,小啜了一口,细细品味。很是优雅。停顿了一下,望着落地窗外阴沉的天空,“不习惯住酒店。再豪华,也总是失眠。”
“嗯,我也是。”郝音也喝了一口咖啡,醇厚浓郁,很像是火山口种植的咖啡。似乎没有酸味,焦涩味更多。好喝。
“但我昨晚睡的不错。”
“这里有慈航留给你的东西。很重要,你要保管好。”郑慈航把一张纸和一个深红色小锦盒推到郝音手边。
“我不能要。”郝音笑了笑,也没有把盒子推过去。
态度表明即可,推来推去的没意思。
“要不,你看下再做决定?”
郝音先是打开纸条,只有下面几句话:
“郝音,等我。记住我们的约定。照顾好自己!”
我们的约定?什么约定?郝音一时被搞糊涂了。没记得昨天有什么特别的约定啊。
阿姐一边喝牛奶,一边观察郝音表情的变化。郝音看起来很吃惊很疑惑的样子。
“他昨晚去找你了?”
“嗯。”
“你们之间?”
“嗯。”
“什么约定?”
“不知道。”
郝音笑了笑,不再言语。专心地喝咖啡吃牛角包。她想到了郑慈航最后说的帮他写文的事情。
大概就是这个了。
“可能是帮他写个文章。”
“你学什么的。怎么会写帮慈航写东西?”
阿姐又喝了杯豆浆,吃了点水果。牛角包这样容易胖的,她是不吃的。
“不知道。他让我写的。”郝音无可奈和摊开来手,“这个牛角包不错,很好吃。”
“你真的吃不胖?还是运动?”
现烤的面包和糕点就是不一样啊。想想那让她肉痛的近9000的房费,决定再多吃一个牛角包、马芬和芝士蛋糕。
“想吃就吃,开心就好!但我好像确实怎么吃都不胖。大不了再运动嘛!”郝音满不在乎地说,又咬掉一口芝士蛋糕。
“真羡慕你啊!”
阿姐看着郝音好胃口的样子,也觉得杯中的豆浆也美味了很多。好多时候吃饭的满足感,真取决于对方是否是个吃货。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这酒店刚刚我问了。接下来都没有空房。这总统套房好是好,没法天天住啊。”
郝音听到阿姐的这句真诚的感叹话,不由多了几分好感。她以为像这种有钱的大老板花钱如流水,一点都不心疼钱。那些总裁文里不都这么写么?
阿姐似乎看破了郝音的心思,“是不是以为有钱人不是豪车就是豪宅,根本不在乎钱?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本身不属于有钱人,接触的一些有钱人也分不同类型。但大多数都在乎花钱值不值。旁人的看法不重要,她觉得值就好。
住几晚可以,谈业务可以,但一天到晚没事住这种总统套房基本不属于值的范围。住一天几乎是武汉很多楼盘一平米的价格。还不如投资房产。”
“抱歉,我没接触过这个圈子。没有发言权。”郝音听对方讲的这些对于自己来说很遥远。郝音的家境不属于很贫困的,但也就基本小康类型,普通人家。
“你如果打算住酒店,会很难找。又没有车。市里大部分稍微好点的酒店都被征用作援鄂医疗队的驻点。不过你可以打打电话问问。”
“正好有个事想跟您说下。”郝音喝了口牛奶,停止了吃东西。
阿姐也往椅子后背一靠,等着郝音具体道来。最好是什么事有求于她。这样可以继续谈谈昨天的商业计划。
要知道晚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就是一天商机的错过。
“昨天我陪一个病人去了医院,可能已经感染了非冠病毒。您离我这么近,最好也要自我隔离、密切注意。”
“这样?那慈航不也可能被你感染了?”
“这个。”郝音有点慌乱,“我也不知道。他好像不太在意这些。”
“你的意思是他明知道你可能已经感染了。还这样对你?跟你吃饭,跟你睡觉?!那他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