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晓他们是百姓?”
袁宝儿嗤笑了声,反口问道。
守仁一脸的这还用问,他指了指逃得连些都跑丢了的贼匪,“若是其他人,可会如此狼狈?”
袁宝儿笑了下,便收回笑容,冷冷的道:“都愣着干吗,是想要我帮你托着刀抬着枪?”
禁军们顿时一凛。
之前两个月的操练让他们记忆犹新,此时可不想再重温。
禁军们如狼似虎的冲了过去,守仁还想阻止,袁宝儿却道:“这是军务,还容不得闲杂人等多嘴。”
守仁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袁宝儿看都不看他,径直回去自己位置,等着禁军们回归,下令清点人数,并堆成一堆,点火少了。
“大人,真要这样?”
守仁的脸色已经是铁青。
袁宝儿根本不搭理他,只吩咐禁军领队立刻去办,办好了大军还要继续出发。
禁军里,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奇异。
大夏虽然开明,但对于死者,还是喜欢入土为安。
然而,袁宝儿却把这群侮辱她的贼匪烧成焦炭,就连右相大人的小公子的面子都不给,做派如此强硬,倒是出乎大家意料。
袁宝儿并没有留意大家眼色,她正盘算着接下来的路程。
因为这点小茶具,她必须要加快接下来的路程,就连晚上扎营都要比平常晚上一些。
她派出一小队侦察兵出去,待到料理完事情,大军沿着侦察兵探出来的路前行。
因着袁宝儿对守仁的态度,队伍里,上到禁军队长,下到拉车子的脚力,就没有一个跟他说话的。
守仁心里很生气,下定决心等到了客舍落脚就给父亲写信。
袁宝儿则是叫了几个禁军队长,几个人围着堪舆研究接下来的路程。
如此走了将近两个多时辰,天色也暗下来,袁宝儿下令扎营,她和队长们继续研究。
守仁有心过来,但禁军们总是似有若无的把他挡在外面。
一次两次,他尚且不觉,可是次数多了,他也就明白大家的意思。
他越发的生气,然而此时扎营的地方就是一片旷野,就连遮头的瓦都没有,更别提驿站了。
他只能忍着气,说服自己忍耐。
袁宝儿和队长们定下来接下来的路程,将要散了时,其中一人道:“那位跟着咱们是什么意思?”
队长们摇头,大家心里都在犯嘀咕,可是都顾及着右相,没有人敢去问。
袁宝儿却觉得这个看着挺聪明的守仁脑子有坑,根本不想搭理。
反正临出发前,元哥儿就跟自己说了,此番就是她做主,只要把东西送到地方,她就是大功一件,其他事情都可暂放在一边。
有了元哥儿这话,莫说是没功名没官身的守仁,就是他老子,袁宝儿想不给面子,也一样不给。
而今南方战事将起,没有什么比辎重更重要。
一个小郎君罢了,若真惹事,就绑了塞回京都去好了。
“都去准备,你们手底下的人手都分好班,务必把东西都看好。”
袁宝儿交代道。
众队长立刻点头。
南方多水,明天他们将要乘船南下,这也是一早就计划好的,早在水边就有船等着。
只是因为辎重太过沉重,船吃水力不够,需要多个船分装。
但就是因为这样,袁宝儿担心有人使坏,特特叫来队长,大家集思广益,将路途上可能遇到的问题都提出来,并讨论出各种解决方案。
接下来就是见识和考验各个队长能力的时候了。
队长们把各自队员叫到自己跟前,众人围成一团,低声说着话。
守仁住的地方距离这些人都很远,所以他只能看到大家窃窃私议,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下意识的认为,是这些人有意在提防他,不愿他知晓。
他心里很不高兴,想想之前击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守仁的心里越发愤怒。
入夜,禁军们各自分工,一多半睡觉,一部分巡夜。
隔天一早,袁宝儿起来,就听到巡夜来报,右相家的小郎君昨晚连夜离开了。
“走了?说了去哪儿了没?”
巡夜摇头。
袁宝儿有些奇怪,这人来的很迷,去的也很迷。
不过这些都是细微末节,袁宝儿只在心里嘀咕了句,就把注意力放在接下来的事情上。
众人修整一番,便继续上路。
如此过了大半天,众人来到一处阜头。
那里早有船队在那里等候,见到袁宝儿他们,便有船主下来。
袁宝儿出示信物,让几个禁军队长带着人上去查验。
确定都没有问题,才跟船主们交接。
船主们的船就等于被朝廷征用,不过袁宝儿不愿意让这些船主损失太过,就提议给他们基本的工本费,待到来日额,工部负责给他们造新船,且造出来的船质量一定不会比他们转手的差。
船主们的船都是用了几年的,一艘旧船换一艘新的,还有补偿,这好事,只要脑子没坑就都会答应。
袁宝儿只在城南和城西征集了一天,就把需要的数目征齐了,还富裕。
人力和禁军们相互配合,把辎重逐一搬上船。
正要下河道,就听禁军来到,“右相家的小郎君又回来了。”
袁宝儿诧异了下,就让人上来了。
守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