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宝儿嗤笑一声,“等她将来杀你,你还觉得好,我就服你。”
宫女很诧异,“我与她不相干,为何杀我?”
袁宝儿指了指育苗的筐,又指了指自己,微微的笑。
宫女惊讶的长大嘴巴,“就为了这个?”
袁宝儿点头,肯定的道:“就为了这个,不然你家库哈为什么留我在这儿逍遥,看到我都礼让三分,你真当我脸那么大?”
宫女心里狂点头。
她可不就是这么以为的。
袁宝儿从她脸上就看到回答,她嗤了声,“我教你的,你就算死也不能吐口,因为你一旦吐了,你就真的死了。”
相比蓝珍珠和其他人,宫女更信袁宝儿。
两人相处近一年,她在袁宝儿身上看到很多,虽然大多数都看不大懂,但有一点她记得真切,那就是她在哈月亮欺负自己的时候,替自己出头,受了伤也默默忍受,没有半点迁怒。
只这一点,宫里的所有女人都做不到。
袁宝儿把东西收拾妥当,拍了拍手,“这里就交给你了,明天我要是发现变样,我就放弃这里,到时候你就自己跟库哈交代,”她拍了拍禁军队长的肩膀,带着宫女走了。
队长一张脸顿时垮下来。
他严令吩咐四个禁军,并告诉他们:“如果这位说里面东西不对,造成的后果你们自己担,掉脑袋的事别连累我。”
库哈对这位的看重,他是亲眼所见,他绝不想体会砍刀落在脖颈上的感受。
袁宝儿慢悠悠的往内殿溜达,余光隐约看见有人闪身进了另一边的宫墙。
“那边是哪儿?”
作为一个身边时刻有人监视的客人,她的问话随时都有人能听见。
“那边过去就是内宫。”
宫女回答。
袁宝儿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队长,悠悠哉哉的走了。
队长怎会听不出袁宝儿的意思,他心里爆出一连串的问候,回到内殿又派了两个人过去。
然而,哪怕派了这么多人,依旧挡不住有些人的好奇。
隔天早上,袁宝儿过去就发现蒙着鼓芽的细布松动了。
她直接站起来,微微一笑,有些遗憾的拍了拍队长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
队长气的指了负责看守几人的鼻子,“你们事惹大了,等着掉脑袋吧。”
他疾步追上袁宝儿,放软了语气哀求,“他们都是粗人,不懂这些,我会教训他们,恳请你饶他们这一次。”
袁宝儿站定,微笑的看了他一会儿,“我知道你顾惜兄弟,不想他们受罚。”
“我也体谅你的心情,但这并不代表我能原谅。”
她收了笑意,神情淡淡,“库哈让我跟着我的时候对你是有交代的吧。”
队长咬牙,抱拳低头不语。
袁宝儿笑了笑,“我顾惜人命,可在那之前我首先的确保我自己是活着的。”
她冷冷的睨了眼队长,“这话与君共勉。”
她一甩袖子,阔步而去。
宫女没有想到袁宝儿竟然这么严厉,吓得眼睛滴溜溜的转,眼见队长要跟她说话,她撒开退赶紧追上袁宝儿。
袁宝儿回去之后,就闭门不出,所有用度都由宫女操持。
右大王办完公事,照例的找来內侍,“北宫角如何了?”
“横梁快要架好了,就是,”內侍吭哧了下,“就是那位不知怎么的,今儿没去了,昨天也就是看了眼就走了。”
右大王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內侍摇头。
事情发生之后,队长立刻把人打发出去,务求把消息封住。
但他没有想到,右大王每天都要听一听关于袁宝儿的事情。
右大王眉头紧锁,种子经过泡发之后就会出芽,接下来就是移栽。
右大王记得袁宝儿写得心得上就有这个。
不过也就写到这里为止。
他脚下带风的来到北宫角,里头井井有条,并不想发生了什么。
右大王又去专门育苗的地方,发现芽已经发出来了,但是接下来的移栽,袁宝儿没写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这些东西。
右大王面对一堆已经养出芽子的种子束手无策。
他只能回头去找袁宝儿。
但是袁宝儿闭门不出,就连他敲门也只告诉他不见。
右大王脸色阴沉无比的回去书房。
內侍一见他那样就知道不好。
“去查查怎么回事。”
內侍领命。
“不得有半点隐瞒,”右大王冷冰冰的盯着他。
內侍被看得打了个激灵,忙躬身退出门去。
內侍过去内殿,也没急着进去,他就远远的站在花径当中,等着宫女出来取饭菜。
约莫两刻钟左右,宫女果然出来。
內侍一溜小跑的赶过去,把人拉到树荫底下。
宫女一看他就知道想问什么,她噘着嘴嘟囔,“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问禁军队长。”
“你整天跟着她,你会不知道?”
內侍匪夷所思。
“整天跟着也不代表她弄得我都懂,”宫女嘀咕,“我就知道我们早上过去,姑娘看了育苗的筐子就生气了。”
“她跟队长云里雾里说了半天,又说姑息性命之类的,然后就不肯出去了。”
“姑息性命,”內侍嘀咕了遍,也没想明白。
宫女在袁宝儿的熏陶下已经知道留个心眼,她没敢多说,摆手:“姑娘等着用饭,我走了。”
內侍没有拦她,因为知道问题一定